凌祈宴言语中多些调侃之意,温瀛只当没听到,凌祈宴又问他:“真让靖王就这去见皇帝啊?”
温瀛淡道:“他想去,谁也拦不住,若阻止他,他更会想尽办法去。”
确实,靖王手上有京北大营兵权,倘若他真怀疑温瀛挟持皇帝,执意要闯别宫救驾,谁能拦他?
凌祈宴似笑非笑:“殿下这样,好似叫人觉得你当真什都没做过呢,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岂不都是给殿下泼脏水?”
温瀛不答,只伸手过去,轻抚抚他鬓发。
靖王闻言升起怒意,陡然拔高声音:“撵走两位内阁辅臣,又换掉京卫军统领,你到底想做什?”
温瀛平静道:“皇叔误会,那二位阁老是自请归乡,孤只是念在他们年岁已高,是该安享晚年,不忍将人强行留下,故才成全他们,京卫军统领更是因失职被外调,并非孤有意为之,孤只是为给京中百姓个交代。”
他话滴水不漏,好似全无破绽,靖王却不肯信,冷声问他:“明日还会去别宫求见陛下,不知这回可能见到陛下?”
温瀛道:“父皇若是醒着,皇叔想见他,自然能见到。”
他这说,更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他和长公主细查过他过往生平,十分清楚他与那赵家祖孙关系,国子监里那段桃色传闻,也曾在上京城中广为流传,当时已有人猜到说是沈兴曜那伙人,两相联系起来,实在由不得靖王不多想。
能将卫国公世子几人悄无声息杀,埋尸在水中整整两年,岂是般人能做到,且那几人失踪时间,又恰巧是温瀛去西北任职前夕,委实巧合些。
“祈宵,你知道是何意,你老实告诉,这件事,与你有无关系?”
温瀛却问他:“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靖王深吸气:“果真是你做?”
“不能说?”
温瀛沉默
“……若果真如此,那再好不过。”
两相沉默,温瀛像是打定主意,靖王不问他便也不说,靖王心知在他这里是问不出什,紧蹙起眉头依旧未松半分,告辞离开。
待人走,凌祈宴才从后殿里出来,问温瀛:“你真放心让靖王去别宫见皇帝?”
温瀛不答反问:“方才你也见靖王?他与你说什?”
“没什,就是提醒皇帝对养育之恩,让劝着你,别跟着你块做坏事。”
温瀛没有承认,只道:“无论谁做,他们死有余辜。”
他声音里透着冷戾,靖王看着他,好似突然间就明白过来,或许这才是他这个皇侄本性。
心思深沉晦暗,且睚眦必报。
他在意不是沈兴曜那几人死,但这样温瀛,却叫他忧心不已。
“皇叔不必操心这些,”温瀛淡下声音,“孤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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