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宵。”温宴轻声念遍,觉得这个名字真好听,读书人名字就是不样。
他笑嘻嘻地点头:“放心,没处说去,你这有钱,还指望你过后多报答点呢。”
直到那人嬉笑声远去,凌祈宵才闭闭眼,额上滑下大颗汗珠,倒进床褥中,嗅着被子上隐约那人身上青草香,沉沉睡去。
温宴去村子里找村长借牛车,赶着车去镇上,买药,又买不少补身子吃食,新被子买床,估摸着那人身形衣裳也买几身,他想着那人藏头藏尾,说不定是被仇家害得身受重伤,没准要在他家住上段日子,他把人养好,过后报酬肯定不止这钱袋碎金子碎银子。
凌祈宵再醒来,已是日薄西山之时,伤口处重新敷药,身上也没先前那难受。
蛋。
“喂,你叫什名字啊?怎会在这深山里,还受这重伤?你长得这白净,肯定是书生吧,”温宴说着,目光落到他绣着金丝线袖口上,又嘟哝着添上句,“还是个家里很有钱书生。”
那人慢条斯理地将东西都吃,才沉下声道:“帮个忙,去山外给买些止血收伤口药来,别与人多说你捡到。”
“没钱,那些药材可贵,你这血不都止住吗?”温宴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其实有存五两银子,辛苦攒起来,那都是留着以后娶媳妇用,可不能就这糟蹋。
对方却也不恼,解下随身钱袋,将当中大额银票取出,余碎银子都扔给他:“吃食也买些,多钱全给你。”
温宴端着刚熬好粥进来,风风火火地招呼他:“把粥吃,你先前睡着,给你身上伤口处换买来止血草药,还熬内服药,那药铺掌柜教,会儿你吃完粥再喝那个。”
凌祈宵默不作声地将粥接过去,这粥比早上那碗要丰盛得多,加不少这人从镇里买来好料,他自己也盛碗,狼吞虎咽几乎要将舌头都给吞下去。
吃饱之后,温宴抹嘴,抬头问他:“你傻看着做什,赶紧趁热吃啊,你总不会要喂
温宴翻翻那钱袋,瞪圆眼睛:“这多啊?”
这里头除碎银子,竟还有碎金子,加起来足有十几二十两。
好似怕对方反悔,温宴问完这句,迅速将钱袋揣进衣兜里,拍胸脯:“你等着,这就去镇里,很快回来。”
走到门边,像似想到什,他又折返回去,问:“你还没说呢,你到底叫什?”
他凑得有些近,脸上带着笑,双桃花眼熠熠生辉,面上有做饭时沾上黑灰,但那张脸却漂亮得无可挑剔,那少年郎看向他目光微微顿,喉咙滚滚,道:“叫祈宵,你记住这个名字就行,别与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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