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温宴坦荡承认,“等以后做大将军,是不是也能穿这好,不对,你是太子,那比不过你,但肯定也不会差。”
他畅想着以后,好似笃定自己定能做大将军般。
凌祈宵将他手捉下,握在掌心里轻捏捏:“用膳吧。”
大桌子膳食送上,凌祈宵没叫人布菜,只让人上来酒便尽数挥退下去。
他特地叫人从上京带几个好厨子来,做这桌子菜。
他侍卫其实直在暗中护卫他,若没有碰上温宴,他不会在这地方待这久,但如此也并非全无好处,他父皇以为他失踪,这些日子有多急,过后与人算账便有多狠。
温宴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当说什好,好半日,憋出句:“那救太子殿下,殿下能多给些报酬吗?”
凌祈宵神色顿:“你就要这个?”
温宴用力点头。
对他来说,这个世上再没比金银更好之物。
当夜,他们就在这县城驿站里住下。
外头来来往往都是官兵,还有那说话拿腔拿调太监围着凌祈宵转,温宴半天没敢吭声,连手脚都有点不知该往哪里放。
侍卫统领来与凌祈宵禀报,说那帮山匪老窝已经抄,当中还有个女人,身份有点蹊跷。
凌祈宵听罢,沉声吩咐:“查清楚,将人先带回上京,过后再说。”
将人都打发下去,他望向旁傻愣愣温宴:“你想问什,直接问吧。”
温宴却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是看着那些过于精致菜食,竟不知该怎下筷子。
凌祈宵给他夹筷子菜,低声提醒他:“这里没有外人,不用拘谨,想吃
凌祈宵没再理他,叫人上来膳食。
他已换身皇太子常服,温宴盯着他那身华服看半日,试探问:“能摸摸吗?……就摸下。”
凌祈宵随口道:“可以。”
温宴走上前去,抬起手,摸上他胸前金丝线绣细密繁复龙纹,啧啧称奇:“你这衣裳真软,这是丝缎吧,肯定还是最好那种,里正和他儿子穿衣裳是以前看过最好,跟你这个完全没得比。”
他眼里满是艳羡,说起这些话却无半分奉承讨好意味,凌祈宵看着他,问:“你想穿吗?”
温宴不自在地舔舔略干燥唇,犹豫道:“你……真是皇太子啊?”
“嗯。”
“那你怎会出现在那山林里,还受那重伤?”
“被人谋害,将计就计。”
他没有多说,时半会地也说不清,他这回出来是私下来冀北这边替太后求佛,没带几个人,遭同胞兄弟算计,回程路上遇上山匪,他早发现不对,故意将自己弄成重伤,就为堵他那位偏心母后嘴,好让他父皇痛下决心,帮他解决那个屡次找他麻烦“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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