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想抓住自己内心那微弱希望,还是想要说服祁晏,仿佛只要说祁晏是她儿子,事情就会成真般。
“抱歉,你们可能认错人,”祁晏尴尬地笑道,“出生在个很偏远小县城里面,不知道自己生辰,更何况同年出生人很多,有相同特征也不是奇事。你们对亲人思恋之情理解,但是……”
看着陶艺茹妆容花得像个调色盘也不管不顾,只拉着自己脚不撒手,祁晏语气软和不少:“你妆花,要不要补补?”
妆容对女人来说十分重要,如果顶着张花妆脸在外面,就像是穿着件破衣服在外面晃荡,都是她们无法忍受。
不知道有谁说过,如果有个女人宁可顶着张大花脸也要留住个人,那她肯定爱极此人。
想到,自己找这多年孩子,也许就在自己眼前,而她却无所知。如果不是突然出现这种小意外,她又会错过他,甚至辈子都不知道,原来她孩子就在这里,她曾与他出现在同个酒店,站在同个地方,甚至与坐在起过,而他还叫着她姐姐。
“艺茹,”宋葵提着晚礼服裙摆跑过来,见好友蹲在地上痛哭,桌上香槟也洒地,以为是岑柏鹤为难她,忙走到好友面前,“岑先生,这是怎回事?”说完,她伸手就要去扶好友起来,哪知道好友手里拽着岑柏鹤男友脚不撒手,另外只手里还捏着人家袜子。
这就有点尴尬,当着岑先生面跟他抢男人,姐,你这胆子大得也是要上天。
“比你更想知道这是怎回事,”岑柏鹤看着钱钱脸茫然与惊恐就心疼,他伸手揽住钱钱肩膀,语气还算好,“陶女士,你还好吗?”
陶艺茹丢开祁晏袜子,伸手抹开脸上泪,把脸上妆弄得乱七八糟,“你脚,是从小就这样吗?”
“不,”陶艺茹看到祁晏脚被她拽得发白,飞快地松开自己手,“是不是把你拽痛。”
“没,点都不疼。”祁晏在心里苦笑,这个陶姐手劲儿还挺大。
“对、对不起,你快把鞋袜穿上,别着凉。”陶艺茹抽噎下,低头捡起掉在地
脚?
宋葵这才注意到祁晏脚,顿时也个踉跄,差点坐到地上,这只脚……
“祁先生,你是帝都本地人吗?”宋葵见好友情绪太过激动,深吸口气,看向祁晏,“你是不是华夏历二零三六年出生?”
“不好意思,不是帝都本地人,不过确实是三六年出生,”祁晏维持着礼貌笑意,“你们是不是误会什。”
“没有误会,你出生于三六年十月十日晚上十点十分,你是儿子。”陶艺茹抓住祁晏脚,声又声重复道,“你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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