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走完
时候，堆积情绪已经让冉霖胸腔快要炸开
。
陆以尧没有再和对方说任何
句台词以外话，他没办法做到冉霖这样连灵魂都仿佛被戏中人占据，但他不愿意打扰这样冉霖，这样全身心投入，发着光，演员。
不仅是陆以尧，唐晓遇、奚若涵还有饰演狸儿女演员，都没敢同冉霖搭多余话。
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不是冉霖，是
“
先和你约法三章，你是来围观，不是来导演，不能再发生中途逼喊停事情。”
陈其正是吃过亏，上回那个电影高潮戏，两个人在现场吵起来，就因为有个演员自由发挥句词，他觉得没什
，宋芒直接爆发。他也是气急，于是当着所有演职人员面，上演出金牌导演编剧对掐戏，丢人丢大。
“OK。”宋芒知道陈其正指是哪件事。事后他也很后悔，两个对艺术较真人碰到起，掐起来没毛病，但大庭广众，就不好看，也影响导演威信，“这算第条，剩下两条呢？”
“没。”
“不是约法三章吗？”
不好看，就在他们身上。
随着他们到来，这场戏阵容，齐。
现场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微妙变化，连群演都不自觉安静下来。
监视器后面陈其正转头看眼已经快要窒息搭档，无力叹息：“你定要比演员还紧张吗？”
宋芒捂着胸口，手指已经将明黄色衣服布料拧成团：“不行，克制不住激动，发自灵魂颤抖……”
“重要条顶三条。”
“……”
重新看回监视器时候，所有演员已基本就位，陈其正深吸口气，心慢慢沉静下来，举起扩音器低缓而有力道：“来，各单位注意，先走遍戏——”
所谓先走遍，即调度比较复杂戏份和场面，先不拍摄，而是让演员先演遍，过程中，导演会随时打断，确定和修正摄像机拍摄角度，演员走位，甚至是演员动作和神态，以期拍摄正式开始时，能够流畅顺利。
这场戏共走三遍。
陈导不是第次见搭档这样，但每次他仍然忍不住吐槽同样问题：“本子是你写，你到底有什可激动颤抖！”
宋芒回答也如从前：“就因为是写才情难自抑，必须亲眼看着文字被百分百还原成镜头，才能放心。”
陈导向来不愿争论，但侮辱他专业，不行：“哪次拍出来镜头让你本子面目全非？”
宋芒对搭档有信心，但也谨记事物发展客观规律：“凡事都有意外，必须要把风险控制在最低。”
陈其正可以肯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这位搭档磨合到严丝合缝，就俩搭不上齿轮，硌愣着在艺术道路上艰难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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