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走进客厅，他俨然已是
腔抱负
片警小顾。
“你很喜欢趴窗户看外面吗？”小顾坐到沙发里，掏出笔和小本本，副认真工作样子。
“无聊，就看看。”狄江涛扯
下嘴角，是个笑模样，却有些冷。
小顾点点头，随意聊天似：“那都看见什
？”
狄江涛没坐，而是站在沙发旁边，扶着沙发靠背边沿，声音带着点颓，带着点无赖：“警察叔叔……”他有意无意加重“叔叔”两个字，“您问是哪天啊。
背后忽然传来陌生声音。
狄江涛惊悚回头，对上站在门口，身着警服警帽小顾脸。
狄江涛知道这个小片警，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天毛手毛脚满城中村乱窜……
“你怎开门？”狄江涛语气不善。
小顾却动不动就站在门口，连半步都不越过门框，露出人民卫士微笑：“你家门没关，
正好看见，就提醒你下。”
后来他发现，通过个人眼睛，就大概知道这个人是可以攀谈，还是必须要躲着。
这让狄江涛少吃很多苦头。
而现在，这个小卖店店主眼神，和他在狱中见过，下手最黑最狠罪犯，如出辙。
狄江涛知道这听起来像疯话，所以他没打算就凭双眼睛，个第六感，便给别人定罪，而且他也完全不想再和警察打交道，他只是难得在困顿无望混日子里，找到件有趣事，他想跟上去，跟出个结果。
这结果可能是对，可能是错，可能无疾而终，可能惊世骇俗，都无所谓。
狄江涛警惕性稍稍放下来些，但还是不踏实：“是……楼里出什事吗？”
狄江涛逻辑很简单，警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既然出现，必然是出事。
小顾早就准备，从容回答：“是出点事，所以想来跟住户们解下情况，方面让进去聊吗？”
“当然，”狄江涛嘴上说得痛快，却没做出更多动作，仍站在窗边，仿佛距离小顾越远，他越有安全感，“请进。”
顾杰开口说第句台词时候，总有些出戏，可当趴着窗台冉霖回过头，阴暗光线里，那张脸就好像再不属于冉霖，而是那个阴郁，可疑出狱青年，顾杰就慢慢找到感觉。
他只是需要件事来转移注意力，来打发时间，来让他暂时忘却与家庭生疏隔阂，与社会格格不入。
那个老张又来买烟，这位这里老住户，隔天，就会过来买包烟，偶尔，也会过来买瓶酒，作息规律，平淡无奇。
可小卖店店主每次都会在他走后，踱着步走出店门，然后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离去方向，如果老张头走得慢，可能这位店主还来得及目送他背影远去。
奇怪，太奇怪……
“你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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