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引笙也应当意识并解到这点。
杜宴礼想。
该对他进行更加明确暗示,打断他在这场关系中不恰当错觉。
时间就选在……今天吧。
单引笙声音第三次响起来,如风中絮语:
“你真是个奇怪人。你离人……太遥远。”
阳光照在手上。
但手上所感觉到温度,已经不知是光带来还是人带来。
杜宴礼保持沉默。
“杜宴礼。”
片刻安静。
单引笙又出声,他声音还是很低。
但这次,杜宴礼从中听出点笑意,点费解。
对方说:
午餐之后,杜宴礼般会打个盹。
他躺在起居室长躺椅上,午间阳光在地上画出成片光路,还有零星些,洒到他指尖,将他温暖。
杜宴礼懒洋洋不想动。
他在困与醒间隙里沉浮着,直至突然感觉身旁有人接近。
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搭着躺椅手就被人碰下。
细看看,还有点萌。
掌心重,木雕入手。
手指交错之间,单引笙摸到对方指尖上熟悉冰凉。
对方体温天生较低,就像他给人感觉样寒凉。
但杜宴礼——
他维持着昨日和单引笙谈这件事礼节。
没有挑破,不会挑破。
他不在份包养合同之中投放感情,这是整个包养关系中最核心原则,也会是这份教学合同中最核心原则。
肉体和情感是分开。
合同之中,无人需要动心。
“杜先生。”
这时候,杜宴礼反而没有睁开眼睛。
他有些预感。
也许此刻,不睁眼比睁眼好。
再过片刻。
对方手指抚摸着他骨节,流连犹豫着,让杜宴礼觉得对方会握住自己手。
但最后,碰触他人仅仅将手掌轻轻搭在他手背上。
然后,声音响起来。
是单引笙。
单引笙说:
单引笙看着杜宴礼微扬嘴角,那点笑纹浅淡,宛如蜻蜓碰触水面涟漪,晃消散。
他突兀地想:
杜宴礼其实并不是那冷酷人。
这种藏在冷然外表下温度,只有深入接触,才能碰触。
花房和工具屋之后,时间也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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