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士显不为所动:“殿下好意却并非臣之本愿,臣考科举,本不是为高官厚禄,臣之所想不过是为民办实事,为黎民为社稷尽绵薄之力,而非贪图享乐舒适,苟安于京中繁华之地。”
祝云璟掌拍在座椅扶手上,又气又恼,他就没见过这冥顽不灵不识好歹人,敢情他腔好意倒是枉做恶人!
其实这事京中早有传言,大衍朝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战事频生、天灾人祸不断,到处都是要用人地方,连着几届科举除去那些背景深厚高门进士,其余大多数人都外放去各地做实事,去岁这科也只有许士显这个探花郎留在京中,那之后便有风言风语传出,是皇太子殿下看上他,特地将之留下来。
流言最初就是从翰林院里传出来,许士显因着天生副好相貌年纪轻轻就高中本就遭人妒忌,又因为性格过于刚正不思转圜与同僚不睦,进翰林院没多久就受到排挤,翰林院那帮子自命清高酸腐书
牢房里,祝云璟懒洋洋地斜倚进座椅里,凤眸轻眯,打量着面前男人。
许士显是去岁新科探花,以弱冠之龄金榜题名,才学出众且貌若潘安,当初打马游街时自长安街上过,引得无数京城闺秀贵女抛花赠香,出尽风头。然而造化弄人,也不过载而已,昔日俊秀倜傥、风光无限探花郎就已经沦为阶下囚,可叹、可惜。
“许士显,从前孤对你百般优待纵容,你不领情,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可曾有过悔意?若是有孤庇护,你也不至于进这污脏地方等死。”祝云璟声音上扬,带着点高高在上奚落和哂意。
许士显缓缓抬眸,满眼漠然,面色冷峻如旧,冷淡回道:“多谢殿下厚爱,臣担待不起。”
祝云璟“啧”声,心中不免窝火,他是万人之上皇太子,这许士显不过是个七品翰林编修,如今更是遭难性命堪忧,却依旧对他不假辞色,他想象中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并未能如愿。
“你当真不怕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此刻许士显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却风骨不减,依旧是那个让无数人魂牵梦萦探花郎。也正因为此,祝云璟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也想要把他弄到手。
祝云璟是真正天潢贵胄,元后所出嫡子又是皇长子,出生就被立为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什东西是他祝云璟求不到,唯独在许士显这里,几次三番地栽跟头,没落到点好处。
祝云璟冷声提醒着面前男人:“许士显,你当真以为你点都不欠孤?要不是有孤帮你在父皇面前说好话,你以为你能这顺顺当当进翰林院留在京中过舒服日子?连状元和榜眼都被外放去贫瘠偏远县城做县官,你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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