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下车之前给司机付款,多给不少,说:“剩给他。”
小卓在旁急急地说:“不用!你下去吧……”
石凯侧头看他,笑着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个脑瓜崩,说:“有钱把四千结。”
不等小卓说他可以结,石凯已经开门下车。
潘小卓什都和陶淮南说,偏偏这事儿没提过。
“是得先送,近。”石凯看着潘小卓颧骨上血,摸摸兜没摸着纸,问他,“有纸吗?”
潘小卓看着还有点儿愣神,连忙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来,递过去给石凯。
石凯没接,指指他脸:“磕出血。”
潘小卓下意识抬手去摸,被石凯拦把,说:“用纸擦,用手摸不脏啊?”
潘小卓于是低着头拿纸擦脸,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觉得疼。
到刚才那高中生身后,摘书包照着对方脑袋抡,把那人抡得嚎嗓子,捂着耳朵弯下腰。
“在你们学校耍横耍惯啊?”石凯单手拎着书包,站在对方面前。
那男生捂着耳朵看他,问他:“你谁啊?”
“认认校服,在你们学校想怎耍随你便,离们学校学生远点儿。”石凯回头看眼潘小卓,潘小卓已经跑过来。
“你要非想耍个横,你也挑这样,别看谁窝囊冲谁去,那多让人看不起啊。”石凯直低头看着对方,脸上表情带着点儿淡淡嘲讽,发自内心没瞧得起。
陶淮南每天“小哥”“凯哥”“楠哥”挂在嘴上,这几个人每天都能看见
“不用害怕谁去找你麻烦,他们不敢。”石凯和他说,“真有人找你麻烦你就跟说……算估计你也不敢找。”
潘小卓闻言抬头看着他,抿抿嘴唇。
“有事儿跟迟哥说就行,其实你跟谁说都行,都能帮你。”石凯看潘小卓拿着小团纸在脸上按来按去,眉角渗出来那点血直没按到,随手从潘小卓手里拿过那小纸团按他眉角伤口上,“别总窝窝囊囊,跟淮南学着开朗点儿。”
潘小卓刚才为擦脸摘眼镜,这会儿眼前模糊片,他愣愣地朝着石凯方向,看不清人,只能看到拿着纸团按在自己脸上手指。
纸团碰在伤口上,小卓却不觉得疼,只有点儿刺麻麻,说不上痒也说不上疼。
对方也确实没法儿让人瞧得起,对着石凯,硬是句话没敢说。
国际高中学生本来也没人惹,花学费进去个个都是公子哥儿。像潘小卓这样眼见着是那小撮考进去学生,因此刚才才会让人推那把。
石凯带着潘小卓走,刚才出租车还在路边等。
石凯把潘小卓推进车里,问他:“住哪儿?”
潘小卓这会儿也没再说不用话,地铁注定是赶不上,他说个位置,紧接着马上又说:“先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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