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石凯叫他声。
潘小卓答应:“嗯?”
“没压力,丁点儿没有,这也不是什见不得人事儿。”石凯认真地和他说,“要真烦这些今天也不会带你出来,干脆不联系你。”
“嗯,”潘小卓点点头,说,“知道。”
“咱俩说开也省得犯琢磨,”石凯说,“以后该怎还怎,明
石凯看他眼,没明白:“为什?”
潘小卓低声说:“是个男生,还喜……还对你说那些。”
石凯皱下眉,没让他接着说:“说哪儿去。”
石凯早多少年就看出来迟骋和陶淮南事儿,从那时候石凯也从来没反感过这些。不论迟骋他俩那边关系,就单说石凯本身,也不是个会因为哪个男生喜欢他就觉得膈应难受人。
潘小卓听他语气放下心来,说:“你没觉得烦就行……你刚才说你总惦记是个事,吓跳。”
石凯怎也没想到潘小卓能这痛快就给肯定答案,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犹豫就承认。
潘小卓没想瞒什,接着说:“在这里,你和别人都不样。”
石凯在心里叹口气,果然如此。
石凯从小到大被表白送情书经历不少,但两个人这面对面地聊这个,还真没有过。何况这还是个男生,石凯再会聊天现在也有点不会。
“你还真是,”石凯笑笑,“之前没看出来。”
“你当惦记着怎心烦呢?”石凯哭笑不得,“闲?”
潘小卓也笑笑,过会儿慢慢地说:“那你就别想这事。你别觉得有压力什……没和别人说过,淮南也没说。也不会再跟你说什……再不喝酒。”
潘小卓在石凯面前总是特别老实,石凯问什他答什,哪怕是今天这种对他来说会很艰难话题,他也没躲闪,每句都说得很实诚。
以前他这样石凯只觉得他听话,这会儿知道他那些心思,石凯从他实诚言语间感受到他想表达真诚,以及小心翼翼珍惜。这会儿低着头说以后再也不喝酒,石凯突然就觉得很不忍心。
个这老实小孩儿明明白白心意,石凯实在当不起。他自认没做过什值得人家这放在心上事儿,石凯心情挺复杂,但这些复杂心情里没有负面情绪,如果实在要说,顶多就是觉得自己当不起。
潘小卓转回去,说:“没想让你看出来。”
石凯没问为什,可能问小卓也说不上来,再问下去就过于暧昧。而且在没有回应前提下,再去问为什只会让潘小卓变得狼狈。
潘小卓想想,开口问:“你会不会觉得有点……”
“有点什?”石凯问,“意外?”
潘小卓想说“恶心”,顿下还是换个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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