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颜下子坐直,不好意思地跟章凯打下招呼。
章凯反应极快,马上说:“让滚让滚,潮哥最烦。”
“刚才睡迷迷糊糊接电话,忘说错话没,”章凯冲苗嘉颜说,“要睡得说胡话嫂子别跟计较!”
章凯本意是怕自己没睡醒说话不注意,平时说话不讲究惯,万带什脏字儿显得不尊重。可他这会儿特意过来说这个,怎看都有那点儿欲盖弥彰意味。
苗嘉颜眨眨眼,看眼陈潮,不确定地问:“有什……不能说吗?”
苗嘉颜正侧头看着他,和陈潮对视上也没错开。
“生气你就说,偷着瞪有什用。”陈潮说。
“没偷着。”苗嘉颜看着他说。
“行,明着瞪,”陈潮问,“瞪干什?”
苗嘉颜那点劲儿坐这半天快坐没,这会儿蔫唧唧,也不吭声。
陈潮看着面前眼神炯然苗嘉颜,怀疑是不是让人给调包。
不说在起这将近五年时间,就连前面初中那些都算上,陈潮也从来没见过现在这样苗嘉颜。明显带着脾气,说话劲劲儿,虽然没那凶可看着也挺有气势。
“生气?”陈潮问他。
苗嘉颜嘴唇动动,到底也没说那声“没有”。
“气什?”陈潮又问。
陈潮用膝盖踢踢章凯,说:“滚吧,别在这儿坑。”
“不是那意思!”章凯边往开门边说,“别误会别误会!”
说完冲陈潮眨眨眼睛开门跑。
章凯来这趟不知道是干什来,好像就为凑个热闹,给陈潮添个乱。他走之后苗嘉颜瞪着圆溜溜眼睛看着他,陈潮哭笑不得,伸手捂下他眼睛,说:“别瞪。”
苗嘉颜在他手心里眨眼睛,长长睫毛在陈潮掌心从上往下轻轻扫。陈潮手拿
敲门声响,陈潮站起来去开门,跟苗嘉颜说:“热就把外套脱。”
苗嘉颜趴在那儿没回应。
门口是章凯在敲门,陈潮问他:“干什?”
“方便进吗?”章凯探头进来,没敢乱看,“嫂子来没?”
陈潮拉开门示意他进来:“方便。正好解释不清刚才让谁滚。”
苗嘉颜脸还在陈潮手里捏着,想把脸扭开也转不动。陈潮手上用点劲儿,捏着苗嘉颜下巴。苗嘉颜抬起手去推他手腕,陈潮惊讶得时间没管理好表情,眉毛都扬起来。
苗嘉颜虽然推也没太用力,却还是把陈潮手给碰开。他把脸转过去,不让陈潮看他磕坏这边。磕青地方又滑稽又丑。
陈潮无声地转身坐到床边去,看会儿手机。
苗嘉颜也跟过去,没坐床上,坐在桌子旁椅子上,胳膊搭着椅背,坐在陈潮斜对面。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直到陈潮把手机往旁边扔,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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