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想,去岁他初登基,诸事繁忙,兄长又跟着定远侯
梁祯与他笑笑:“陛下看臣做什?”
“你对朕做那些,朕暂时都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有些人,不该你动,你若是动……”
“臣若是动,陛下打算拿臣如何?”梁祯勾起唇角。
祝云瑄目光更冷:“朕便是死也定要拉你陪葬。”
梁祯点头:“那倒是好,能与陛下同生共死,臣求之不得,这辈子便也值。”
道:“有人说你与那些番邦人走得近,私下里还收他们好处?”
严士学拧起眉,正色道:“陛下相信老臣,老臣岂会做那等事情,那些番邦人确实几次三番地来找老臣,无非是想得陛下召见,好当面与您谈通商之事,让他们进宫朝拜确实是臣自作主张,为首那个是他们驻南洋总督,臣是想着借此机会扬大衍国威,便与他们说若有诚意需先按着朝礼仪拜见陛下,再谈后续事宜,他们答应,还表现得十分恭谦。”
“没有便算,”祝云瑄淡道,“是朕多虑,还望严卿能直持身守正、谨言慎行。”
“陛下放心,老臣明白。”
严士学退下后祝云瑄疲惫地揉揉眉心,高安体贴地帮他换杯热茶,将刚刚收到信递给他:“国公爷来信。”
“荒唐。”
祝云瑄不再说,将圣旨拟好,交托下去。他能做,无非是给兄长多些好东西,虽然兄长大概并不缺这些。
“陛下当真想念那位国公爷,不如派人去接他来京里见见好,你们也有五六年没见过吧?”梁祯忽然开口提议。
祝云瑄瞬间又警惕起来:“你想做什?朕说过,你若是动他……”
“臣当真是为陛下着想,陛下就不想与他见见叙叙旧吗?”
祝云瑄直郁结着眉头舒展些,接过拆开信封,祝云璟每两个月就会给他寄封信,这次来信里除那些琐事,还带来个喜讯,他已经怀上第二个孩子,快有两个月。
祝云瑄苍白脸上难得有丝喜色,虽然他直都觉得兄长从曾经天子骄子到如今相夫教子未免可惜,但祝云璟自己都坦然接受,且还又次有孩子,他这个做弟弟还有什好说,更是替他高兴罢。
梁祯进门时祝云瑄正在亲自拟圣旨,见他神情已不似前两日那般委顿,心情也似乎好许多,梁祯扬扬眉,问道:“陛下可是遇上什喜事?”
祝云瑄并不搭理他,专注着手下圣旨。梁祯不以为意,走过去看看,明白事情原委后,啧啧感叹起来:“定远侯可当真是好命,真真是羡煞旁人。”
祝云瑄握着笔手顿住,想起之前梁祯用祝云璟和他孩子威胁自己事情,抬眸,冰冷双目望向梁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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