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淮斟酌片刻,问起被叫来块议事几位太医:“此次瘟疫为何传播得如此之快?太医院对此可有应对之法?”
方太医如今已升任太医院院判,又深得皇帝信任,别人自然第个将他推出来,老太医谨慎回道:“等已仔细看过钦差大人叫人送回来那些疫民脉案,此次疫状确实极为凶险,前所未有,惯用那些药草恐难起效,等这几日又配制几帖药方,但能否对症下药,须得亲眼见过后才好下定论。”
说到这,老太医上前步,请示皇帝:“臣愿往豫州为疫民诊治,以尽绵薄之力,唯愿早日遏制住疫情,还请陛下准许。”
这个时候能不怕死,身先士卒主动请命前去为疫民看诊,确实叫人高看眼。只是不等祝云瑄开口,旁梁祯先插话道:“你不行,你留下来,派其他人去吧。”
祝云瑄轻抿下嘴角,他肚子里这个时时刻刻都在闹腾,他这里确实离不得太医,之前直都是方太医给他看,他
景瑞二年夏天过得并不太平,五月下旬时,豫州传来急报,黄河多处决堤,洪涝泛滥,十数府县数十万百姓被波及,朝廷连下几道圣旨,拨银赈灾,并下令临近各州府县紧急调配粮米,收容安置灾民。
到六月中,灾情刚刚缓和些,豫州下头个县又传来消息,管辖境内出现疫疾,从刚开始个村到如今短短十余日便已蔓延至全县,且还有不断向外扩散趋势。
洪灾之后出现瘟疫已是常态,但扩散得如此之快却是叫人始料未及。起初疫情冒头时,当地县令还想瞒着,将那整个村子人圈起来,只派几个赤脚郎中去瞧瞧,分发草药,以为并不严重。哪曾想之后临近村落便接二连三有人病倒,个传染个,很快整个县里两万余人便倒下近七成,那县令也是个胆小怕死,这个节骨眼上竟丢下百姓举家跑,还是隔壁县见势不对,这才赶紧上报朝廷。
皇帝震怒,当即就下圣旨,将逃走县令捉回后斩首示众,再另派钦差前去救济。
只是日日过去,疫情并未缓解,反有愈演愈烈之势。
别宫,御书房。
祝云瑄双眉紧锁着,眉宇间都是挥之不去忧思,这段时日他没有天是睡得好,梦里都惦记着豫州状况。
“你们都说说吧,这疫情到底要如何控制?”
瘟疫肆虐,远比想象中更加来势汹汹,钦差已经去豫州七八日,传回来却没有个好消息,疫情加重,已蔓延到临县,朝廷以往那些应对疫疾手段似乎都起不作用。
几位内阁辅臣俱面色凝重,早朝之时众人在廷上争论不休,却都拿不出个妥善法子,现下皇帝召他们过来再议这事,反倒都不知该说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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