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人都走,梁祯才笑着勾勾唇角,问祝云瑄:“陛下,你这是要亲自审问臣吗?”
“事情是不是你叫人做下?”
“是。”当着祝云瑄个人,梁祯痛快地承认下来。
祝云瑄瞳孔倏地缩:“为什?”
“曾阁老那个孙子,叫曾晋对吗?是个不堪用,三十好几还是个九品詹事府录事,曾阁老起复官至内阁首辅,他想求着老爷子帮忙疏通疏通早日将他提拔上来,奈何这位曾阁老过于迂腐死板,坚决不肯,曾晋心生怨恨,被旁人挑拨,自然就想着要从别地方把没享受到祖宗荫庇给捞回来。”
是拳砸在御案上,这次却是彻底恼,“去给朕把昭王叫来!”
“陛下不用着人去传召臣,臣就在这里。”
梁祯缓步踱进殿内,似笑非笑地扫眼在场众人,而后看向祝云瑄:“不知陛下传召臣来有何事?”
祝云瑄冷冷望着他:“撺掇显王去引诱曾晋,以此为把柄要挟曾淮,这事你认不认?”
梁祯挑挑眉,问那刑部尚书:“这事跟本王有什关系?”
“朕问你为何要这做?!”祝云瑄陡然拔高声音,眼中怒气翻涌,恨极梁祯这副嬉皮笑脸之态。
梁祯嘴角笑意淡去,眸色微沉,认真解释道:“去年时候那位工部周郎中就曾找过臣,与臣提议过黄河改道之事,他说他先前就与工部尚书提过,当时恰巧曾阁老也在场,俩人将他痛骂顿,说他是妖言惑众、祸国殃民,勒令他日后都不许再在人前提起半句,臣却觉得这个法子十分可行且势在必行,只是要成事阻力必然不小,就不说以显王为首那群人担心伤他们利益引得圈地事,bao露必会百般阻扰,曾阁老这些酸儒也定不会同意,定会竭力劝阻……”
“所以你就将他们都处置好踢开这些绊脚石?这就是你处理事情办法?!”
梁祯轻眯起眼睛,缓缓道:“陛下,臣说过,欺负过您人臣都会帮您欺负回去,显王他本来就不是什好东西,如今东窗事发本就是罪有应得。”
祝云瑄
刑部尚书硬着头皮把方才说又说遍:“显王府管事已经签字画押供认不讳,说确实就是昭王您门客去撺掇显王做下这事。”
“门客?哪位门客?本王府上共也没几个门客,你说是哪位?”
被梁祯这拿话堵,那刑部尚书面上红白交加,好半日,才尴尬与祝云瑄请罪:“臣等没找着那人,又不好去昭王府上搜……”
梁祯声嗤笑:“你们现在去搜便是,本王敞开大门让你们随便搜,本王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人做下这等事情?”
见他派气定神闲之态,祝云瑄面色更冷,沉声开口:“昭王留下,你们都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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