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额上已经滑下冷汗,对上梁祯分外质疑目光,挣扎之后红着眼睛跪到地上:“王爷……您去劝劝陛下吧!陛下执意要将腹中胎儿打,下官实在是……实在是没法子啊!这些都是女子打胎药方,可用在男子身上只会尸两命,下官便是死也绝不敢拿给陛下用啊!”
梁祯捏着那几张纸手渐渐收紧,沉默许久,哑声问道:“陛下是何时要你做这些?”
“两个月之前,下官研究生子药配药药方,却无半点头绪,那药本就是亦药亦蛊,霸道非常,孩子种下便是种下,哪里是说不要就能不要,两百余年来从未有过例外,下官无能,实在配制不出陛下要打胎药,更不敢随便拿别要命东西去糊弄陛下啊……”
两个月之前……原来当真从那时起,祝云瑄便打定主意要斩断他们之间切联系。
梁祯没有再问,转身回正殿去。
下,您为何要称病不上朝,还封宫门?”
“朕倦、乏,觉得做这个皇帝没意思,不想做,可以吗?”祝云瑄冷笑,“这样不是正合昭王意吗?昭王如今想怎把持朝政都行,没有朕这个无用皇帝碍着你,岂不正好?”
梁祯扣紧他手腕,望着祝云瑄黝黑双瞳中有什激烈情绪在不断翻滚着。祝云瑄镇定地回视着他,忍着手腕上传来痛意,声未吭。
片刻僵持后,梁祯双眼中波澜重新归于平静,放开祝云瑄手:“陛下想歇便歇着吧,身子重也确实该多歇息,其它都等过几个月孩子出世再说。”
祝云瑄不再搭理他,起身回内殿去。
祝云瑄已经睡下,高安守在旁,见到梁祯进来顿时便警惕起来,不肯退下。
“你下去吧,本王不做什,就在这里看着陛下,你还怕本王行刺陛下不成?本王哪舍得……”
他是看着熟睡中祝云瑄说,嗓音温柔低沉,仿佛喃喃自语,眼中光几乎如
梁祯去偏殿,自从祝云瑄身子越来越重之后方太医便直住在这里,随时等候传唤。桌子上到处是散乱混在起药材,梁祯进来时老太医正在写药方,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梁祯,老太医眼中有闪而过慌乱,迅速将手下几张纸拢到块反扣过去,这才起身与梁祯见礼。
梁祯视线从桌上那些凌乱药材中滑过,落到那几张纸上,顿顿,伸手将之捡过来。
“王爷……”
方太医脱口而出,意欲阻止他,梁祯目光微冷:“怎?本王不能看吗?”
张纸张纸地仔细翻过去,他只会些皮毛,这上头内容大多数都是看不懂,却依旧看出些端倪来:“这是给陛下开药方吗?为何这几味怀孕之人不能用药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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