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有,”祝云璟笃定道,“你眼神告诉,你舍不得。”
祝云瑄慢慢红眼眶:“不想……”
祝云璟双眉蹙得更紧些:“当初你寄给那些信中从未有提到过梁祯这个人,后来却突然说是他助你登上帝位,直很好奇,他为何要帮你,他身份……”
“不是,他不是,是先帝弄错。”祝云瑄苦笑着将梁祯身世说遍,在祝云璟来之前他直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被兄长知道他们父皇其实只把他当成个搞错私生子垫脚石,想必很不好受,只是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兄长理应知道当年事情真相。
昨日他刚到京,就先见到淑和大长公主,姑侄俩聊许久,大长公主提起祝云瑄直唉声叹气,说他这些年过得苦,登基之后也没松快过,性子变许多,要他多开导开导他这个弟弟。祝云璟原本半信半疑,今日见到人,才真正明白大长公主说变许多到底是什意思。
从前他这个弟弟贯是机灵闹腾,大大咧咧甚至没心没肺,是这个皇宫里最无忧无虑天真烂漫之人,哪里会像如今这样,虽极力隐藏,眉宇间纠结着挥之不去却尽是忧思和愁绪,若说是因为政事所累,可如今朝中*佞已除,大权在握,他却似乎依旧高兴不起来。
“……没有,乱党都平定,还能有什难事。”
祝云瑄眼神飘忽,言语间满是踌躇,祝云璟哪里肯信:“阿瑄,从小到大,你在面前几时撒谎成功过?”
祝云瑄轻抿起唇角,无言以对,祝云璟安静地看着他,片刻后忽然问道:“那个昭王,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祝云璟听罢有片刻恍然,面上却并无失落之色:“其实早猜到,只是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先帝弄错,认仇人做亲子,也算是报应吧……只是如此来,梁祯他更不应当帮你才是,他当初又为何要选择助你上位?”
祝云瑄低头,沉默良久,哑声道:“与他做交易,他助得到帝位,……做他禁脔。”
祝云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拳捶在桌子上:“你是不是疯?
祝云瑄眸光闪闪:“他弄权擅专、把持朝政,依律处置就是。”
祝云璟喝着茶,慢慢说道:“依看,他敢软禁皇帝、图谋不轨,斩首都便宜他,合该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祝云瑄微怔:“他没有软禁,那只是做场戏而已,何况当初他也算是拥立有功……”
“看在天下臣民眼中,他就是试图软禁陛下谋反未果,当初纵有天大功劳,也死不足惜。”
祝云瑄无意地咬住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祝云璟放下手中茶杯,声叹息:“阿瑄,你是舍不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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