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将两颗糖小心翼翼地摆到祝云瑄枕边,暥儿踮起脚,贴过去在祝云瑄额头轻轻亲口。
祝云瑄笑着闭闭眼睛:“乖宝宝,你自己吃吧,爹爹不吃这个糖。”
“很好吃,爹爹病要喝药,好苦,吃糖就不苦。”小孩儿本正经地劝他,祝云瑄不忍心再拂他好意,笑过将两颗糖都收下来。
他这病便病大半个月,转眼便已入夏,好在这段时日朝中直太平无事,有留京几位内阁辅臣在,平常政务尽能处理,要紧事情都会用急报送来闽州,总算没有耽搁什事情。
祝云瑄病,宿醉之后就发起高热,卧榻不起。
祝云璟带着暥儿过来看他,见他这副病恹恹模样很是后悔,没曾想只是喝个酒而已,竟会把人给喝病。
祝云瑄躺在床里,疲惫地摇摇头:“跟喝酒没关系,是后半夜叫人开窗,着凉。”
高安更是自责不已,叠声地与祝云璟请罪,怨自个没有照顾好陛下。祝云璟看着祝云瑄欲言又止,很是恨铁不成钢。
为个被砍头人,值得吗?
方太医私下里与祝云璟提过,祝云瑄这病很大部分原因是心病,压抑三年心事在骤然见到根结所在那个人时尽数爆发出来,又纠结又放不下,才会郁结成心病。
想要彻底地好起来,还得他自己想开才是。
这段时日暥儿每日都会过来陪祝云瑄个时辰,父子俩之间感情愈发深厚。祝云瑄已下决定,病愈就启程回京,至于要如何正式开口与暥儿说这事,在与祝云璟商议过后,还是想着等出发之前再找个合适机会,俩人块与他说。
待到祝云瑄病愈,转日便是四月初八佛诞日,往年这天大衍皇帝都要去皇家寺庙烧香礼佛,今年即便在外头也不能落下。泉州西面就有座靠山佛寺,规模虽比不上京中沅济寺,在这闽粤带也是赫赫有名名寺,随行礼部*员早就安排好,今年佛诞日皇帝亲自礼佛地点就定在这里。
当日大早,祝云瑄便换上冕服在前呼后拥中前往西山寺庙,几个孩子想去看热闹,祝云璟便带他们
祝云瑄看向趴在床边脸怯怯瞅着自己暥儿,抬手抚抚他脸,提醒祝云璟:“哥,你带孩子回去吧,别把病气过给孩子。”
“他自己说要来看你,你跟他说会儿话,会儿就带他走。”
祝云璟去外间与随行方太医询问祝云瑄状况,暥儿又往前凑些,贴到祝云瑄身旁,小声问他:“爹爹,你生病吗?”
“爹爹没事,”祝云瑄脸上挤出笑,安抚他道,“你乖乖,等爹爹病好再带你玩。”
小孩乖巧地点点头:“那爹爹要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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