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迟苦又去上课走
，陶淮南自己摸书背课文。中午食堂
菜太咸，陶淮南下午喝很多水，这会儿忍不住想上厕所。
本来迟苦要走那节课间他就想去，但是还没等他说，学委已经站在旁边等，陶淮南就没好意思再让迟苦带他去。
迟苦拿着要换睡衣和内裤去洗澡，路过时候用衣服在陶淮南头顶扫扫：“洗澡，发什
呆。”
“来。”陶淮南摸着扶手站起来，跟着去。
这个事陶淮南揣在心里，自己对小姑娘倒是没心思，这点心思都用来琢磨迟苦和学委。琢磨几天没感觉到迟苦跟从前有什区别，渐渐地就又把这点事放下。
快期末，迟苦最近管他学习管得很严，陶淮南也没那多时间想别。
陶淮南虽然不能跟着考试，但是迟苦会给他出卷子，陶淮南在家也
样要考试，迟苦批过也要打分，跟着班里成绩走，陶淮南差不多能在中上。
带孩子就是这带，比起父母来哥哥会少层代沟，哥哥没有父母架子，很多父母觉得很重要事儿在陶晓东这就不值提。
小孩子有点少年心事陶晓东真觉得无所谓，跟俩弟开开玩笑瞎闹闹，把孩子逗得大冬天蹲阳台吃冰淇淋，太烦人。
后来陶淮南被他哥给扛回屋里，咬着木头勺陶淮南还在小声含糊地抱怨：“你是真烦人……”
陶晓东还是乐，把他往沙发里扔：“看你那害臊样儿，你是小姑娘啊这腼腆？你可太不像
，像你这大时候都开始牵小姑娘手。”
“你不害臊呗。”陶淮南问他，“爸不揍你吗？”
迟苦给他定线就是中间线，往上行，往下不行。如果陶淮南滑到中下迟苦会生气，说他不用心。
陶淮南不敢惹他，也不愿意让迟苦和哥哥失望。
所以这段时间迟苦下午去上提升课两节时间陶淮南都老老实实做着自己盲文练习册，书都是哥哥特意从盲校弄来，校外买不到。
正常盲童无法实现像他这样在普通学校上学，陶淮南能做到，因为有个很用心哥哥，以及个同龄能直给他上小课小哥。
这些都来得不容易，陶淮南很想让自己学习好点，让大家都开心。
“揍啊，”陶晓东笑着说，“爸哪天不揍，揍也管不住。”
哪有这样哥，当孩子面说他那些不要脸事儿。
哥不要脸，迟苦也不要脸。
迟苦直没出来，在房间里学习呢。陶淮南琢磨着他肯定是在给学委发短信，发短信也不知道都说点什，迟苦那不爱说话人。
陶淮南边嫌他不要脸边又止不住地想，谈恋爱都怎谈啊？迟苦这个样子真谈得吗？他跟学委两个人真牵手？也像跟自己牵手这样直牵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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