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陶晓东也是头次发现迟苦这犟,小倔牛头,认准什事儿不回头。
陶晓东不让他回去,说哥在呢你怕什。
迟苦说:“不怕,但犯不着跟这种人磨,他总不可能永远不走,明知道他就是讹钱
迟苦没答话,陶淮南又说:“都说不让你走不让你走,你还偏要那说。”
“那让哥给他钱?给他百万?”迟苦随手捋下陶淮南翻起来块袖口,跟他说,“他这次过来就是要钱,给这次还有下次,没完。”
陶淮南不懂这些,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事最后得怎办,他也很害怕。不想让哥给钱,哥挣钱很辛苦,可也不想让迟苦走。
“就算跟他走也还会回来。”迟苦很少这样耐着性子跟陶淮南解释什,现在两人坐在沙发里,隔着沙发背别人听不到他们说什,迟苦低声跟陶淮南说,“他不可能永远在家,他走就回来。”
陶淮南不能接受,摇着头不听他说。
这手劲直接把迟苦拍得往前窜步。
迟苦拧着眉回头,见陶淮南绷着脸抿着嘴唇样儿,标准陶淮南式低落表情。迟苦现在没心思跟他多说,朝着门里又说句:“钱肯定分没有。”
陶晓东用手背朝他摆摆示意先出去,迟苦于是关门退出来。
“你打干什?”迟苦问他。
陶淮南咬着牙,眼睛都瞪红。
“他太缠人,没完没。”迟苦按着陶淮南脑袋不让他晃,和他说,“开学之前肯定能回来,行不?”
“不不不不不。”陶淮南捂上耳朵,脸也转到边,气得直喘,“不想听你说话……你别说。”
从迟苦正式到他身边直到现在,陶淮南还没跟他分开超过天,没有超过十二小时不在起过。他们直都是在块,不管什时候。
陶淮南对这件事完全无法接受,迟苦要走让他觉得伤心,可好像也只有他自己伤心。
陶淮南在之后几天用行动表达自己不同意,在任何事上都跟迟苦作对,和他唱反调。正儿八经生气,不是之前那种闹着玩闹别扭。但是迟苦好像打定主意,谁也拦不住他。
明明就什都看不见,生气时候还总瞪眼,干瞪也看不着。迟苦抬手往他眼睛上扣:“别瞪。”
陶淮南又是伸手拍,“啪”声落在迟苦手背上。
迟苦也不当回事儿,把陶淮南带回大厅组小沙发。陶淮南刚才睡觉盖迟苦外套,迟苦捡起来搭在旁边,和他说:“不能让哥给他钱。”
陶淮南根本不想听这个,他现在什都听不下去。刚才迟苦那句就直接把陶淮南脑子里别都挤走。
开口时候声音不是很稳,陶淮南情绪压不住,问迟苦:“是不是跟你说什你都听不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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