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最爱吃面,不知道什时候迟苦学。
迟苦端过来放茶几上,陶晓东躺在沙发扶手上看手机回消息。
“吃饭吧,哥。”迟苦说。
陶晓东“嗯”声,不冷不热地说句:“放着吧,晾晾。”
陶淮南侧侧头听着,嘴里糖嗦溜得更响。
迟苦也不和他解释,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有点愁。他没陶淮南那两下子,不会哄,张不开嘴。
家里又纠结地过两天,陶晓东天天早出晚归见不着人,直到周末才终于抓着人影。
昨晚陶晓东回来得晚,上午九点多还没起来。俩小吃完早餐开始学习,陶淮南嘴上叼着棒棒糖,昨天买东西凑零钱拿。边摸书边滋滋溜溜地嗦,欠好几首诗还没背下来。
陶晓东睡醒从房间走出来,眼睛在他俩身上扫眼,迟苦抬头看他,陶晓东没跟他对上视线,去洗手间。
迟苦站起来去厨房煮面,陶晓东收拾完从洗手间出来,陶淮南问他:“今天忙吗?”
这小哥俩是相亲相爱,小瞎子天天高高兴兴,粘在迟苦身上撕不下来。
可家里还个老大生着气呢,不搭理人。
陶淮南偷着帮迟苦出主意,说:“你倒是哄哄哥,哥心软,哄就好。”
迟苦听得还挺认真,问:“怎哄?”
“就……撒个娇?”陶淮南看家本事又掏出来,笑嘻嘻地说,“你搂着他脖子,说哥错。”
迟苦在旁边站会儿,嘴闭得严严实实。
陶晓东就当他不在,也不跟他说话,也不看他。
后来迟苦垂着眼,走过来蹲下,蹲在陶晓东和茶几中间,陶晓东这才把眼神落他身上。
迟苦叫声“哥”。
“不忙,今天没事儿。”陶晓东走过时候顺手在他脑袋上摸把,然后在沙发坐下,靠在那儿看手机。
三月末天穿短裤还是有点冷,暖气不怎给,屋里凉飕飕。
迟苦烧水工夫出来趟,见陶晓东光着上半身这靠着,进房间里拿条毯子,出来罩上陶晓东。
陶晓东也不躲,还自己抻抻,没抬头看迟苦。
等迟苦再出来时候面已经煮完,煮得还有模有样,放虾和牛肉,上面还铺着个煎蛋。
迟苦嫌弃地转开头:“又不是你。”
“可不,”陶淮南也嫌弃他,“要是话他早好啦,还能让你们跟生这久气?”
陶晓东很少生气,跟迟苦就更少,他平时不气人。仔细想想这还真是头回。
哥平时笑呵呵,可真冷下脸来也很有气势,虽然不是冲陶淮南生气,但家里气氛那冷,陶淮南也消停很多。
“谁让你打架,哥嫌你不听话。”陶淮南不知道内情,也不知道迟苦是怎打架,按他理解就是因为迟苦打架哥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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