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儿?”迟骋声音听起来就是已经生气,“矫情什你。”
“什都是矫情。”陶淮南低头说。
“你还走不走?”迟骋拧着眉问他。
两个人已经到大门口,司机大叔看见他俩,看出他俩闹别扭,已经走过来。
陶淮南不吭声,执拗地绷着下巴。
陶淮南也问:“你干什去小哥?”
迟骋说:“回去给你取个外套。”
“那你不告诉,”陶淮南低头自己往前慢慢走,“你就让自己下楼。”
迟骋觉得他莫名其妙:“半分钟事儿。”
陶淮南也没再说别,只是直不跟他牵手,心里莫名地起点小脾气。也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牵到那只又软又凉女孩子手,还是因为本该在他身后迟骋没在。
南腿上有片小伤口,那是之前摔。他和迟骋也并不是不闹别扭,毕竟他们性格本来就不同,他俩想闹别扭可太容易。
陶淮南有时候气起人来能把迟骋气到说不出话,可是迟骋脾气大,陶淮南般不惹他生气。
那次在学校两个人生气是因为陶淮南牵错别人手。迟骋本来是走在他后面,下楼时纷纷杂杂他俩被挤散,陶淮南下到平地向后伸手,牵到只软软瘦瘦女孩子手。
陶淮南吓跳,赶紧放开。
是高三女生,几个女生哈哈笑着,有意逗他。
迟骋压不住火,转身走。那天陶淮南是被司机大叔带回来。
因为迟骋生气转身那走,陶淮南在楼梯上摔出小腿片破皮蹭伤。
小事闹个别扭,自然是很快就好。他俩之间能生出什长气,心软那个生不住气,脾气大那个又架不住哄。
陶淮南晚上软软地红着眼睛喊疼,坐在床上把脸埋在膝盖里委屈得好像马上就要掉眼泪,说:“你可真舍得把扔下,就把扔那儿,不管
身前身后都是人,楼梯上拨接拨人从他身边经过,都不是迟骋,这让陶淮南很慌。
那天陶淮南难得跟迟骋有点不高兴,不给他牵手,也不理人。
迟骋本来已经挺久没发过脾气,用季楠话说,“你们小哥俩天天可腻歪坏”。但是陶淮南不停抽走手甩开他,还是让迟骋起火。
迟骋抓着他胳膊肘问:“你跟较什劲?”
陶淮南说:“是你先不牵,你不告诉就走。”
“人等小女朋友呢,你瞎闹什啊!”同伴问那个女生。
女生们没认出来陶淮南就是学校里那个小瞎子,伸手女生拍拍陶淮南肩膀说:“开个玩笑弟弟,别介意。”
陶淮南抿着唇摇摇头。
迟骋下来时候陶淮南低着头没说话,迟骋牵他手,陶淮南往后缩下,有点情绪低落样子。
迟骋问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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