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着做这做那,让磕头就磕头,让干什干什。
他机械地听着阴阳先生指示,跟着迟志德起完成很多步骤。
陶淮南被迟骋锁在车里不让他出去,哥也没给他开门。他坐得端端正正,听着外面嘈杂声音,想象着迟骋在那边神态。
陶淮南共回老家两次,次是葬爸妈时候,次是迟骋奶奶去世。
当年爸妈骨灰装在棺材里摆在院子,迟骋光着身子被他爸撵得慌不择路,逃进他们家。那会儿他还叫迟苦呢,话也不会说句。
现在他是陶淮南迟骋,长得很高,听别人说他现在挺帅,不丑。
陶淮南想要抱着他,抱抱当初那个冻僵抢他牛奶小男孩,但他被锁在车里出不去。屋里男孩失去他最后个亲人,从此他只有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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