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说:“睡觉没睡好。”
“那重新睡,”陶晓东手上还戴着手套,等会儿还要干活也就懒得摘,他架着手在旁边坐会儿,用肩膀撞撞他弟,“这怎还有起床气。”
陶淮南没有起床气,从小没睡好也不闹人。这是实在做不高兴梦,才会醒之后这沉闷。
陶淮南往哥身边靠,陶晓东用胳膊搂搂他。
眼看着开学,就算出去玩也去不远地方,也就周边转个两天。
迟骋于是带他上楼,去二楼休息区坐着,放个电影。迟骋看画面,陶淮南听声。
群里他们商量快完事,消息条条往上蹦,陶淮南手机放在边顾不上听。季楠隔会儿艾特他俩次,后来迟骋回条:你们定。
部电影没放完,陶淮南已经枕着迟骋腿睡着。
迟骋拿条毯子把他盖上,手搭在他身上,陶淮南喜欢迟骋这样搭着,这样会让他觉得安全。
在哥哥店里,在迟骋腿上,这觉本该睡得很舒服。
到雪,没等来场能没过脚腕厚度。
等到春暖花开湖面冰层解冻,陶淮南才恍惚间想起这个冬天雪怎这少。
寒假快要结束,陶淮南跟迟骋坐在哥店里楼,手机里是小伙伴们无意义群聊。
高三之后不正经兄弟们分享小视频次数明显降低,主要是晚自习结束到家都那晚,精力再好男生也不可能天天回家再看会儿视频,精神也遭不住啊。
还有周开学,季楠他们在群里张罗着出去玩两天。
最后地方定在临市,季楠他爸在那边有家酒店。玩是没什玩,无非是找个离家不远不近地方,群小伙子再撒次欢。
陶淮南挺喜欢和大家起出去玩,他喜欢那样气氛。
高那次跟着班里起爬山,那还是这群半大小子第次凑在起喝酒。两年多过去,该学都学会,他们也没少私下里聚着喝。
说起喝酒,还有个挺令人意外事儿,那就是陶淮南
可陶淮南在睡梦里直皱着眉,迟骋揉几次他眉心,始终没见舒展开。
迟骋又在他眉心按按,摸摸他头。
陶淮南不知道做什梦,睡得不安稳,后来被迟骋叫醒。
醒也不说话,坐那儿发好久呆。
陶晓东干活中间歇会儿,过来转圈。看陶淮南抿着唇坐那儿声不吭,问:“怎这是?”
这应该是他们高中阶段最后个假期,等到暑假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毕业。
少年不识愁滋味,男孩们现在说起这个丝毫不觉得伤感,也没什不舍。人生还长呢,巴不得早点长大才好。
陶淮南穿件横格毛衣,衬得小孩又干净又白。
迟骋捏捏他脸,问他冷不冷。
陶淮南说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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