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卓神秘地凑近点,两个人差点贴上,潘小卓说:“谁还不能有点小秘密。”
“什秘密?你喜欢谁?”陶淮南坐起来,惊讶地问他。
潘小卓说“嘘”:“明天告诉你。”
石凯把他俩各自送回家,陶淮南下车,拿着自己盲杖在地上点来点去,点在地砖上有“梆梆”响声。石凯下车送他,让司机和潘小卓在车上等。
陶淮南摆摆手说:“自己能回,你走吧凯哥。”
“你胡说……”陶淮南手里螃蟹爪尖又在桌上敲下,反驳道,“他没脾气不好。”
潘小卓“哦”声,陶淮南又说:“而且小哥很帅。”
潘小卓撇撇嘴:“就像你见过似。”
陶淮南也撇撇嘴,转个方向,不高兴和他说话。转过去那边没人跟他说话,旁边人出去打电话,季楠不知道又跟谁闲扯去。陶淮南觉得寂寞,就又转回来。
“你后悔吗?”潘小卓碰碰他胳膊,“猜你后悔。”
那是陶淮南高中毕业以来第次喝酒,曾经还以为自己是个小酒鬼,当自己挺有量呢,如今发现也不过就那样。
那天在场男生们几乎都喝醉,仅剩少数几个还算清醒。
连潘小卓竟然都喝醉,压根也没人劝他酒,他自己不知道什时候滋溜滋溜地也喝好几杯。他跟陶淮南脸对着脸趴在桌边,陶淮南侧脸枕着自己胳膊,眼神有点泛空。
潘小卓眼神飘飘悠悠,脸蛋通红。眼镜被卡歪,索性摘下来。
陶淮南嘴巴微张着撅起来,像个小鸡仔。他手指夹个细细螃蟹爪,轻轻在桌上磕着,咕哝着叫声“小卓”。
“你快赶紧吧,摔着你。”石凯捏着他胳膊肘,拎着他往家里送。
哥又出差,汤哥还在加班。陶淮南自己领着路,又用手指去解锁。手上有汗,怎也解不开。
“密码?”石凯问。
陶淮南沉默好久,跟睡着样,潘小卓已经闭着眼睛打盹儿,陶淮南才说:“带着结果回头想后不后悔,这也……没有意义呢。”
“那就别想,”潘小卓打个嗝,对陶淮南说,“确实也没什意义。”
陶淮南“嗯”声,话题再次结束。
潘小卓从来没谈过恋爱,可喝酒男生们聊感情,他竟然也跟着唉声叹气,看起来伤感得狠。
陶淮南问他:“你有什好叹气,你都没谈过。”
潘小卓喝酒又摘眼镜,什都看不清,模糊着应:“啊?”
陶淮南说:“想小哥。”
潘小卓说:“知道。”
“他有对象啦,”陶淮南在胳膊上蹭蹭脸,嘴巴依然像只小鸡,“那他是不是就能快乐点儿。”
“不会吧,”潘小卓迷迷瞪瞪地说,“你小哥脾气不好,女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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