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这次来也不是什用都没有,人家毕竟正经心理学硕士,何况又是个盲人。那些刚得病
当然这跟迟骋他们几个没关系,他们也不是公司人,就是单纯出来发设备学生。这也是迟骋当时合同里谈好,如果产品开发出来,他每年会要五千个产品额度做公益派发,因为这个附加条件,当初卖价压得低不少。学院后来提过这部分费用由院里出,想把公益项目冠学院名,迟骋没接受。
冠学院名没问题,费用迟骋没拿,没想把这变成学院项目。他做所有东西,跟科技公司谈所有合作都提这样附加条件,都是给哥要。
最开始凡果还问过他为啥要做这个,盲人产品比起他们能做其他方向比实在是挣得少,不值钱。而且迟骋不光做这个,还做公益,凡果问他为啥,哪来这高觉悟。
迟骋当时不太在意地回句:“不为什,哥做十多年。”
跟拍人拍陶淮南好多次特写,还问过他些问题,都是关于他和迟骋,陶淮南都笑着摆手躲开,不让他们在迟骋身上做文章。瞎子弟弟和学霸哥哥这种感人至深设定实在太令人尴尬。
陶淮南追着赶着说声“晚安”,迟骋站在门口看他半天,像打量,像琢磨。陶淮南看不到他视线,也看不到他皱着眉。
这种安静不回应时间,让接下去半分钟都有点难熬。
陶淮南试探着开口问:“……怎?”
迟骋还是盯着他,眼神压得沉沉,这时候他眼神仿佛变成有形线,从陶淮南身上穿过去。
“晚安。”迟骋终究还是回他声。
迟骋就更是,他不让问问题,他干活时候什话都不回。
后来拍摄大哥认输,跟陶淮南说:“你这哥太有性格。”
陶淮南点点头:“那你就别问他,你去问那个小帅哥,问凡果,他爱说话。”
凡果在不远处喊着:“问啥?来吧问!啥都知道!”
陶淮南笑着说:“你看这多热情,问他吧。”
陶淮南手指动动,握着盲杖手攥松松又攥,清清嗓子,说:“那回去……你早点休息。”
迟骋“嗯”声。
陶淮南于是迈步子,从迟骋视线下,“笃笃”地离开。他沿着墙走,盲杖经常会碰在墙角理石脚线上,磕就是清脆声“梆”。
这次行程还剩下三天,三天之后从哪儿来就要各自回哪儿去。
迟骋他们设备之前就已经发没,前天公司又加急给他们发车过来。当然公司不会白支持,这次全程迟骋他们都有跟拍,回去会剪成公益短片做宣传。这种正向公益支持最能拔高企业形象,借着三院援助,这比什广告投放都管用,企业家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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