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准备好,脑子也很乱,那就直接开门见山,从真正想说开始说。
他看着迟骋方向,说:“当初那样……让你走,是错。”
“当时很偏激,只顾着钻牛角尖,想让你走,除让你走什都顾不上。”陶淮南手背在后面无意识地捏着毛巾,句句说着,“你照顾长大,对好,陪着那多年……好像就是为最后被插刀,那些年时间和陪伴都变成场……笑话。”
“把很多很多事都搞砸,没有小哥,哥也少个弟弟。”陶淮南眼睛红着,却直压着让自己声线听起来平稳,“其实哥心里是怪,只是看可怜,看弱,看起来更可怜总容易被原谅。可……没有原谅过,放弃让曾经切都失去价值,变得丑陋,变得不值提。”
毛巾在陶淮南手里快要捏
迟骋什脾气陶淮南是知道,也知道说完这话后果,可眼看着这次马上要结束,再不说就没机会。
迟骋淡淡地说个:“忙。”
“那你……什时候有空?”水其实早擦干,陶淮南还接着在他身上来回轻拂,假装还没擦完,继续问,“今年过年可以回来吗……”
“再说吧。”迟骋像是不想聊这个,语气里也不冷不热,他站起来,找条裤子穿上。
陶淮南没什能擦,他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理由。
陶淮南攥着毛巾跟在后面,迟骋拿条内裤穿上之后坐下,陶淮南站在他旁边,帮他擦头和脖子。
迟骋洗完躁总不记得擦脖子肩膀和后背,从前两人块洗澡话,陶淮南擦自己时候就顺手给他擦擦脖子和后背。
两人都没说话,迟骋手机直有消息,他低头看着,陶淮南动作很轻地给他擦水。
“小哥?”陶淮南开口,叫他。
迟骋没抬头,嗓子哼出个声回应。
但他话没说完,这次不说就真不知道什时候还能再开口,所以他仍然站在旁边没走。迟骋说:“回去睡吧。”
陶淮南舔舔嘴唇,又叫声“小哥”。
迟骋跟他之间隔着三步,看着他:“说。”
陶淮南其实今天急着过来,是担心迟骋手。想说点什是现在临时冲动,没有提前准备,也没打过腹稿。所以这会儿该他说话,心里却还慌着。
“直没好好给你道过歉,有些话是该说,直还欠着。”
“你之后是从这儿……直接回北京吗?”陶淮南问。
迟骋像是回着消息随口应着:“干什?”
“你回家吗?”陶淮南犹豫着问,“有……时间吗?”
迟骋抬起眼皮看他眼,陶淮南又补句:“你要是不忙话,可以回家待几天再……回去。”
这话他说得很迟疑,自己说着都虚,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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