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闭
下眼睛，攥着盲杖
手不自觉地
颤。
他没管迟骋
“对……象，”这些话陶淮南说得太艰难，他几乎是贴着迟骋，用气音问着，“现在有没有？”
迟骋还是不说话，只用视线扫着他脸。
陶淮南宿没怎
睡，这会儿脸色看着有点憔悴，眉眼间却挺精神。
“问这干什。”迟骋看着他说。
“你说话
听，这几天都在想这个。”陶淮南紧攥着盲杖，句句说着，“确实……板不住自己，可能……在你面前当不个本分弟弟。”
陶晓东看眼迟骋，迟骋开门下车。
陶淮南拉着他往旁边走几步，眼见着要撞着旁边车，迟骋握着他胳膊肘往前带把。
陶淮南跟着他方向又挪挪。
这个时间停车场旷得很，太静。陶淮南气还没喘匀，他们站在两辆客车中间，这简直是个绝妙说悄悄话地点。
“睡着……”他深吸口气，调整呼吸，对着面前迟骋方向说，“昨晚直等直等，天亮竟然睡过去，差点就来不及送送你。”
。
盲杖敲在台阶上，“梆梆”声音远远地响起来，有人从楼里出来，下台阶朝他们这边走。走得有点着急，听见车打火喊声“晓东”。
隔着车窗听不见盲杖敲在地面声，也听不见他喊“晓东”。
陶淮南从兜里摸着手机，给哥打电话。
电话还没通，迟骋说“等会儿”。
迟骋眉渐渐拧起来。
“所以？”
“所以你现在谈恋爱吗？”陶淮南又坚持着问次。
迟骋不想答他问题，沉默着不出声。他不出声就已经是回答，陶淮南长长地吐出口气，声线有点抖：“你要是没谈……”
“谈没谈跟你都没关系，陶淮南。”迟骋打断他话，慢慢道，“你是弟，才原谅你。你要不是弟，跟你更说不着这个。”
迟骋看着他，说“嗯”。
陶淮南呼吸不稳也并不全是刚才跑，他其实也有点儿紧张。
“小哥想问个问题……”陶淮南又往前步，抬着脸，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声音，在迟骋面前问，“你有……你现在有谈……恋爱？”
迟骋轻挑挑眉，垂眼看着他。
陶淮南等着他，睫毛颤动幅度表达着他慌。
“怎？”陶晓东问。
迟骋下巴朝那边抬抬，陶晓东看见他弟正边打电话边朝这边走。电话这才响，陶晓东接起来，听见陶淮南说：“等下，你先别开！”
孩子走得直喘，陶晓东说：“不开，你慢点儿啊，不着急。”
陶淮南跑着过来，走到车边上，陶晓东问他：“咋啊？”
“想跟小哥说话，”陶淮南还是有点喘，“小哥你能先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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