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不想让陶淮南知道,陶淮南就装不知道。分班之后这两年他们很少再有过什矛盾,陶淮南没脾气,迟骋说什是什。考前陶淮南什都不想提,反正提也没意义,错过已然是没。
成长总让人面临好多选择,却怎选都难过。
周末有天休息日,他们早上起得很晚,迟骋掐着陶淮南腰,咬他脖子。
陶淮南眼睛红红,仰着脖子让他咬,同时下下地亲迟骋额角。
迟骋用手指碰碰陶淮南眼尾,问他:“哭?”
迟骋笑下,跟他说:“别在他面前提,回去又瞎琢磨。”
“你看提过?”石凯收书,准备过几分钟下课,“别担心。”
陶淮南在他们下课之前,默默地又出教室,靠在墙边等。外面月亮很大,月光均匀地撒下来,理石窗台上,石材中间小亮片被映得亮晶晶,像颗颗温柔小星星。陶淮南看不见这些,他低着头,站在那儿有点难过。
别年级楼层这个时间早就空,只有高三这两层还没放学。时间到,人陆续从教室里出来,迟骋和石凯离后门最近,石凯出来时候看见他,轻弹他脑袋下。
陶淮南打招呼,叫“凯哥”。
骋只淡淡地说句:“都是定向,用不上。”
他俩说话声音不大,别人肯定听不见,但陶淮南耳朵很灵,他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在后面全听见,听见迟骋什竞赛都没去,这些迟骋说都没说过,陶淮南根本不知道有这些事。
还听见迟骋说他用不上。
陶淮南轻轻地趴在桌上,把脸埋在胳膊里。
那时陶淮南最会说软话装可怜,瓮声瓮气地说:“弄疼
石凯先走,迟骋出来手兜上陶淮南后脑勺,搓着他头发把人带走。
自从上高三,很多事直压在陶淮南心里,迟骋不想提,陶淮南也不愿意主动去碰。场争执不可避免,陶淮南宁愿把平和时间拉得足够长,不想在高考前就影响迟骋心情。
可他还是天真。
剩个把月就高考,那些竞赛早过去,加分机会也没有。
迟骋说得对,他就没想出省,不出省话那些加分他确实用不上。迟骋就再怎考试失误也没事儿,只要别像中考那样故意缺题不答,本省那几所学校他都够。
石凯过会儿说:“那些学校加分你不要,别人抢都抢不来。你到底打算考哪儿啊哥。”
迟骋说:“不出省。”
“为什?”石凯问他,“为淮南?”
“不为谁,就没那打算。哥弟都在这儿。”迟骋答。
“你是怕淮南离不开哥吧,”石凯还是明白,认识这久对他俩也解,叹气说,“你要不出省话确实用不着加分,还得扔个几十,你别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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