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东西？”陶淮南以为他需要用啥东西
，手机电脑之类
，他可以给买
个就当圣诞礼物。
潘小卓神秘地笑笑，说：“不告诉你。”
“总整小秘密，”陶淮南咬着奶茶里面珍珠，“
啥都告诉你，你净能跟整秘密。”
“这句太土！”潘小卓被他给土著，嫌弃地趴在桌上，戴眼镜就是不方便，每次趴下都把眼镜支起来。
潘小卓把眼睛摘下来放在边，眯着看不清眼睛，模模糊糊地趴在小圆桌上。陶淮南摸到他眼睛，在桌上敲敲。
北京比他们这边暖和点，没有这
冷。
昨天约好要跟潘小卓见面，陶淮南天亮后才睡会儿，下午有节课，上完课才打车去潘小卓那边校区。
“你眼睛咋这肿？”潘小卓看见他就问，“你干啥？”
陶淮南说：“有点发炎，没事儿。”
潘小卓哈哈笑着，说他：“看是你小哥走你偷偷哭。”
来，又回北京。
十点时陶淮南给迟骋发消息，问他上车没有。
迟骋回他个：嗯。
耳机里又在放着那年录音，陶淮南到后来每次听不见时候手机都开著录音，这样就能在恢复听力时候知道别人说什。
那条录音陶淮南最初没有听见，短短句话夹在几个小时音频里。那是他第次被哥哥强迫着带去医院那天，回来迟骋躺在他们床上，陶淮南沉默着缩在床角，两个人诡异又平和地共度夜。
“季楠找你没，他说下周回来。”
陶淮南眨眨眼：“楠哥？”
潘小卓“啊”声：“他说要给你打电话。”
“你俩有联系？”陶淮南还挺惊讶，在他印象里这俩人不该有太多交集。
潘小卓没直接答，吭吭哧哧又
陶淮南失笑：“埋枕头里痛哭流涕啊？就得那样！”
“你可不就得那样！”潘小卓看起来可高兴，还给陶淮南买杯奶茶喝，自己没买。
小眼镜最近攒钱呢，孩子本来就不富裕，那点奖学金都得省着花。
陶淮南问他：“攒钱要干什？”
潘小卓说：“买点儿东西。”
他们都没睡着，可陶淮南却没有听见那时迟骋曾经向他发出过挽留信号。
第次听见是在迟骋走后周多，陶淮南戴着耳机，坐在迟骋学习椅子上，背靠着桌沿。耳朵里突然想起迟骋声音时候，陶淮南甚至没反应过来，等到那句话听完，陶淮南久久地坐在那儿，发着呆，像摊没有气息骨头。
短短条音频，陶淮南听五年还觉得不够。
下午在老房子睡沉沉觉，这晚注定失眠。睡不着时候他直在听迟骋疼，天亮之前，他又发消息给迟骋:“小哥到吗？”
迟骋没回，应该已经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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