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晓东没跟说你回来。”陶淮南诚恳道,“真不知道,不然哪可能还出去。”
陶淮南是真冤,今天属实是被亲哥给摆道。
晓东在那屋还不知道把崽坑透,支着耳朵听动静,啥也听不着。
“他俩不能又闹别扭吧?”陶晓东问汤索言。
汤索言说:“闹不起来。”
迟骋低着头,视线还落在手机上,可手机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黑屏。屏幕里映出迟骋下巴,和陶淮南点模模糊糊影子。
陶淮南手试探又小心地环过来,虚虚地攥着迟骋睡衣。
“平时不跟他们闹,谁也不是,”陶淮南说话是气息能喷在迟骋后颈上点点,他自己不知道,“是你……小狗。”
陶淮南眼睛有点红,他替迟骋和他自己觉得难过。
“他声音有时候像你,在特别……想你时候,会听他唱歌。”陶淮南很诚实地交代着,没有说谎,“他脾气不好,总是发火,总是想让着他,因为他发火时候声音最像你。”
“离远点。”迟骋说。
“别生气啦……”陶淮南不但不离远点,甚至还离得更近,下巴差点要搭上迟骋肩膀,“不是故意那说话,不知道是你。”
陶淮南眨眨眼,不知道为什,这句话说完突然有点伤感。
从前哪怕谁也不说话,陶淮南都能在第时间分辨出那是迟骋。不同人握住他手腕时触感是不样,每个人手都有区别。
他不该认不出来。哪怕当时他实际上被人突然握住手腕很慌,哪怕当时环境乱,可迟骋就是迟骋,他是被这只手牵大,竟然认不出来。
陶淮南好好地哄半天
迟骋吸口气,声音还是挺冷,笑声说:“他来他去够亲。”
“没有没有,”陶淮南赶紧摇头,“那得怎说合适呢……怕叫名字你也觉得不爱听。”
“不用跟说,”迟骋说,“你跟说不着。”
“能!”陶淮南抓着他衣服手用力点,靠着迟骋不松手,“如果提前知道你回来肯定哪儿都不去,不会出去吃饭,早点回家等你。”
迟骋挑眉,侧头问:“你不知道?”
现在回想起来,分明就该在第时间辨别出,那是小哥手。
陶淮南轻轻地把下巴搭在迟骋地肩膀上,像只难过动物。
“你是不是伤心?”他轻声说着话,说话时下巴在迟骋肩膀上点点,下巴颏儿抵着肩膀,让人有点痒,“对不起……又让你难过。”
迟骋难不难过不知道,陶淮南现在是真有些难过。
时间和分离带来隔阂感朝夕消得不掉,他们明明是世界上最亲密,可现在陶淮南却在被握住时候,没有惊喜没有兴奋,只说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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