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陶淮南说得又慢又认真,“你要是不走,就在这儿等你。你要是还走,那也可以想办法,不管是跟你走还是留在这儿,不会再……放开你。
“怕你走。”陶淮南诚实地说,“……心里也没那老实。”
迟骋嘴角挂着那点笑,躺下扯被子盖上。陶淮南连身都不敢翻,心依然砰砰跳,之前躁动并没有平息下去。
“小哥。”陶淮南开口叫他。
迟骋:“说。”
“你还走?”陶淮南转过头,朝向他,轻声问。
陶淮南手摸在迟骋枕头上,嘴唇和肩膀都还疼。这些疼让他觉得踏实,觉得心和身体都落地,被托住。
迟骋在阳台上抽出根烟,咬在嘴边,没点燃。
他从来不抽烟。
烟不知道是哪个哥,迟骋拿火机在手里,点燃凑近嘴边,却还是没点。火机在手里转转放回去,烟咬在齿间,舌尖拨拨过滤嘴。
人是屈从于情感动物,受感情支配,被操纵着失控。
己狼狈,但点没退缩没害臊,脑子抽不知道想什,突然往前点挨上迟骋,把自己更狼狈姿态让迟骋感受到。
“都快疯……”陶淮南说话时带着浅浅气音,破罐子破摔什都不顾,“但凡能分点心,也不至于……这样儿。”
陶淮南句话给迟骋整愣,到底还是没绷住,短短地笑下。
他这丝笑被陶淮南迅速捕捉到,手抬起来摸他脸:“你是不是笑?”
迟骋往后仰下,躲他手,说:“没有。”
“年前不走。”
“年后呢?”
“干什,”迟骋闭着眼睛,平静道,“又想撵?”
陶淮南被堵回来,迟骋这句话是带着刺,刺得更多是他自己。陶淮南支起身,凑近迟骋,两只手扶着他脸。
迟骋皱下眉,陶淮南却在他下巴上轻轻碰碰。
那根烟最后被迟骋咬破咬烂,没点燃干烟草味儿染满嘴,冲淡嘴边那股熟悉又潮湿暖。
阳台上有点凉,迟骋再回来时带身凉气。
迟骋关灯,陶淮南说:“刚才你手机响小哥。”
迟骋探身去拿,陶淮南躺得直溜溜,手端正地摆在胸前,老老实实不敢乱动。
“现在装老实?”迟骋“嗤”声,保持着姿势看眼消息,手机放下接着充电。
“你肯定笑,”陶淮南肯定道,“听见。”
迟骋不跟他说,开门出去。陶淮南站在门口小声问:“小哥你干什去?”
“睡你觉。”迟骋说。
陶淮南没关门,去趟洗手间,回来自己躺着。
刚才切像段旖旎梦,带着失控和头脑发热下莽。然而肌肉和身体对这切实在熟悉,甚至在大脑之前就做出反应,全凭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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