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东就是使坏,在那边“哈哈”乐个没完,乐完说:“行你俩待着吧。”
陶淮南挂电话,把手机攥在手里缩回外套里头,问迟骋:“小哥弄好没?”
“没。”迟骋站在灶前,只手拿着筷子搅糖,另外只揣在裤兜里。
“尝尝?”陶淮南往前挪挪小凳子,做到迟骋腿边去,“尝口。”
陶淮南前面两天都是哑着小嗓子敷衍,说哎别问别问。
后面嗓子不那哑,可也还是不回家,问就说明后天回。
陶晓东问:“你俩是把你哥扔啊?上哪儿玩不领着?”
“没玩儿!”陶淮南裹着迟骋外套,坐在厨房小板凳上陪着,迟骋在给他做糖葫芦,满屋子飘都是熬糖味儿。
“你俩回房子?”陶晓东问。
“想让你爱纯粹些,”陶淮南低声说,“恨也纯粹些。”
感情里旦带上复杂附加情绪,爱恨就都不纯粹。爱里夹着后悔,恨里裹着心疼。
“想多,陶淮南。”迟骋在他身后开口,“没想原谅你。”
“那还继续哄你,”陶淮南回头贴贴他,诚恳地说,“让你相信。”
他们嘴唇碰在起,接个安安静静吻。
,胳膊环着,给陶淮南围出个安全小圈。
从陶淮南醒后迟骋多数时间里都是沉默,沉默着做很多事,沉默着给他煮面吃,也不那凶。
“小哥。”陶淮南叫他。
迟骋在身后“嗯”声。
“们做爱吗?”陶淮南侧侧头,问。
陶淮南倒也不撒谎,承认说:“是在这儿。”
晓东其实早猜着,他俩还能上哪儿,只不过没说出来。现在故意逗他,问:“那跟汤哥也过去转圈?”
“可别来,”陶淮南下意识摸摸自己脖子和下巴,“你俩忙着吧,们等会儿要出去。”
晓东笑着问:“那明天?明天俩去?”
“明天俩回去!”陶淮南马上说。
“在这之后很长时间可能都只想弄死你,”迟骋说,“你胆子太大。”
陶淮南点点头,说长记性。
迟骋转开头,看向窗户外面。窗户最下面结层霜,看着很冷。
陶淮南坐会儿,又有些困。他倚在迟骋身上,和着迟骋呼吸,慢慢地睡着。
俩孩子走好几天没回来,陶晓东时不时打个电话溜溜,问问上哪儿,什时候回来。
迟骋说:“不做。”
“咱们做爱,算和好吗?”陶淮南问。
迟骋没说话,还是那样抱着他。
“没有吧,”陶淮南把脸贴在自己膝盖上,坐在迟骋给他围出来小圈里,“你……别心软。”
他后背挨着迟骋,慢慢说着:“很怕它变成威胁你个筹码,也害怕把你心疼变成个勾你回来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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