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站在房间里,靠在墙上。眼见着陶淮南从床垫下面拿出把裁纸刀,轻轻地捋起袖子,胳膊上道道,全是深深浅
捆在起长大对兄弟,亲密小狗。
他们参与对方人生,对世界所有感知都是牵着手起。
他们在小房间里关着门亲吻,在没人家里互相摸索着感受。陶淮南跨坐在迟骋腿上,下下地亲着迟骋嘴。
“小狗……”陶淮南含着迟骋嘴唇,咕咕哝哝地叫着只属于他们之间称呼,眼神里带着迷乱情意,说“你抱抱”。
迟骋摸摸他后背:“这不抱着呢?”
“你该。”迟骋说。
刚刚开始发育男孩儿,可怜部位被烫得红片,嘶嘶哈哈地喊疼。
迟骋捏着他,动作放得很轻,棉签上沾药膏,仔细给涂层。
烫伤膏涂上油乎乎不舒服,陶淮南轻声说:“还疼……”
迟骋低头给他吹下,呼口气。
淮南半睁眼,抓住他手问:“小哥干什去?”
迟骋清清嗓子说:“厕所。”
“嗯嗯,”陶淮南再次闭上眼睛,“那快点回来。”
“走吧,男孩,去看红色朝霞,带上恋歌,你迎风吟唱……”
没心没肺男孩儿长大也有心事,陶淮南手机里开始有小秘密,每天带着耳机听些乱七八糟小说,时常听得脸纠结。
陶淮南侧过头去含他耳垂,轻声说:“永远爱你。”
迟骋笑下,说:“你少气点人就行。”
“好久不气你,”陶淮南邀功样地问,“乖不乖?”
“乖。”迟骋喘着气,吻吻他。
乖小孩发起狠来比别人都狠。
陶淮南先是笑下,再过几秒就动动腿。
他在迟骋手里渐渐变样,男孩子反应骗不人。迟骋动作顿下,陶淮南舔舔嘴唇,伸手推开迟骋手:“好好。”
迟骋手里棉签被他碰掉,陶淮南把旁边被子扯过来胡乱往自己身上蒙,声音也蒙在里面:“行抹好,关灯关灯。”
迟骋看着他,陶淮南把露在外面截小腿收进被子里,不知道害臊小孩儿难得觉得不好意思。
“露水挂在发梢,结满透明惆怅,是生最初迷惘……”
陶淮南枕着迟骋腿睡着,迟骋把他耳机摘下来,手机从他胳膊底下拿出来要给他关。
屏幕亮起,迟骋扫眼,看得皱起眉。把手机扔在边,看都什乱七八糟。
陶淮南叉着腿躺在床上,光不出溜。
“你就是有毛病,烫着不说?”迟骋扔下烫伤膏,“你还是烫得轻,烫秃噜皮你就不用不好意思。”
“你就能说……”陶淮南嘟着嘴,手上抓着枕头捏捏,哼着说,“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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