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
点
时候，温别玉已经抱住
俞适野。
他躺下去，和俞适野面对面睡觉，他手臂横过俞适野身体，来到对方背后，手掌贴合在对方背脊处，力道均匀抚摸着，试图驱散困扰俞适野噩梦。
拥入怀中身体比温别玉预想还要僵硬，俞适野杵在那里像根木头，而这木头还蓄势待发，他身上每块肌肉，都是紧实有力，都在和什
东西较劲角力。
会儿后，也许背后安抚有作用，俞适野身体慢慢变软
哪怕在事情结束之后终于露出点不耐烦不高兴，这些不耐烦不高兴也在离开医院时候立刻消失。
从头到尾，都像个旁观者。
温别玉闭上眼睛，他心中感觉模模糊糊，不知道怎形容，说也奇怪，刚才坐在床上等俞适野时候，明明困得闭闭眼就能昏睡过去，可现在真躺下，困意却走失，他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感觉有点难熬。
就在这时，熊那侧，突然传来些细碎动静，不是声音，是有人在床上翻身时候带来些颤动。
温别玉开始没有在意，直至感觉到有过于频繁轻微动静从对面传来。
空调模式调整。
最后是窗帘，嗡声，缓缓覆盖窗户。
***
两个人在床上躺下，那只俞适野最早买回来巨大熊，依然横在床最中间。
温别玉躺下速度比俞适野慢点，他视线越过这只高高熊，看见躺在另边俞适野。
他有些奇怪，也有些预感，撑起身体，再次看向床另外侧。
俞适野翻个身，侧身睡着。他身体蜷起来，脸埋在熊肩膀处，被绒毛挡住表情，但露出被子只手，屈握成拳，时不时收紧下，身体也在同时不安动弹着，温别玉刚才所感觉到动静，就是从这样细小反应中传递出来。
温别玉注视会，将横在两人中央熊拿走丢床底下。
没遮挡，他再凑近点，总算在黑暗中看清俞适野脸，对方闭着眼，但拉直嘴角，拧起眉头，整张面孔都很紧绷。
俞适野睡着，正做噩梦。
遮光窗帘掩夜最后亮，温别玉触目所及，是片漆黑朦胧，但他能够知道，俞适野脸，应当如这夜晚样，虚无平静着。
他背脊靠倒在床垫上。
熊分割他们，他目光离开俞适野，停留在天花板上。
温别玉不太理解俞适野今晚态度，不明白对方为什能这样平静，就算这些事情他曾经经历过，猜到真相，他也该为自己被伤害这件事生气。
可俞适野既不茫然，也不生气，在醒来第时间，他就进入谈判状态，以最简便方式和最冷静态度，为自己追求最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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