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玉缓缓回神,他看眼俞适野:“刚才。”
俞适野又说:“现在中午点,先来吃点东西吧?”
“嗯。”温别玉说,“帮递件浴袍。”
俞适野打开橱柜,拿件新浴袍递给温别玉。床上人接过衣服,掀开被子站起来,将浴袍松松披在身上。
对方穿衣服间隙里,俞适野看眼。
快乐掩去,精神倒是更加精神,温别玉在床上僵半天,最后,把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罩入其中……
***
俞适野出门晃圈,很快回来。
他带些缓解酸疼药膏、些酒店午餐、还有小袋生米。日本这里般不煮粥,煮粥则多是给生病病人喝。尽管酒店表示很愿意为俞适野准备份粥品,但俞适野还是谢绝他们好意。
只是煮粥而已,总统套房有厨房,还是自己来吧。总归是比较解别玉口味。
他睡个无比安心觉。
可再好梦也要醒来,醒来之后,切归于现实。
他还是呆在空无人房间里,和只有自己床上。
温别玉很早就对这些习以为常,可这回,巨大失落像个巨大口袋,直接将他罩入其中。
他这时忽然不太确定,俞适野如果在梦中就消失,会不会更好些?如果生活注定是失望延续……失望来得早些总比迟些好。
并不是故意
俞适野这样忖度着,回房间就洗米下锅,在盯着砂锅咕噜噜冒着白气间隙里,不觉转转手上戒指,又低头瞧几眼。
平常没有发觉,闲下来看,其实这钻戒也还挺好看,戴着也不是那硌人……
会功夫,锅热腾腾粥做好出炉,他将食物摆在托盘上,端入室内,进入室内第眼,就见到已经醒过来,正靠坐床头发呆温别玉。
温别玉也不知道在想什,目光愣愣地盯着敞开落地窗看。他眼皮有点肿,神色也比较疲惫,坐在那里样子,看着意外地苍白和单薄。
俞适野脚步顿下,接着开口,声音挺轻:“什时候醒来?”
他眼睛很干涩,有些不舒服,于是抬手遮遮掩,又在床上翻个身,侧着休息,想要再积蓄点起床力量。他手碰到另半边床,床上残留着没有散尽温度,是人温度,是俞适野温度。
温别玉愣几秒。
随后,股纯然快乐吹开醒后疲惫,让他瞬间精神起来。
精神驱散残存在脑海最后点懵然。温别玉记忆连带着身体伴同复苏。他确凿地记起昨晚究竟发生什,也真实感觉到来自身体每个角落酸胀。
尴尬和懊恼就像班上坏学生,总在上课铃声响很久后,才姗姗来迟。来,就吸引所有人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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