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太快,竟无人做出反应,皇帝吓得攥紧缰绳,浑身打起抖来,身下坐骑猝然受惊,前肢高高跃起,厉声嘶鸣。
及到御驾跟前,那野牛却又突然打个弯,朝着左侧人堆里猛冲而去,终于有人回过神开始放箭,奈何那畜生皮肉过于厚实,几箭射中身上,全都不痛不痒,反叫它越加疯狂,路横冲直闯。
数匹马受惊吓,嘶鸣哀叫声四起,杂合着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尖叫,有人被硬生生从马上甩下地。
萧莨下意识地将祝雁停挡去身后,他们位置离御驾不远,待萧莨反应过来,那疯牛已然朝着他们冲来,且目标竟是锁准他。
祝雁停大
原本萧莨打算等晚些时候,围猎结束再正式为他们引见,这下倒是省那些不必要虚礼。
“兄长,”萧莨道,“雁停他对边境战事颇感兴趣,若兄长有空,改日请他来家中,兄长能否与们多说说边境之事,也好叫俩开开眼界。”
祝雁停从善如流,与萧蒙微微揖:“愿与世子讨教。”
萧蒙莞尔:“小郎君若是想听,自无不可。”
说几句话,皇帝已自高台下来,坐上马,围猎方才开始。
,问他:“你骑射功夫如何?”
祝雁停回神,歪歪头,笑道:“表哥这是担心吗?”
萧莨安静看着他,只等他回答,祝雁停只得道:“就,还行吧。”
“不要逞强。”萧莨皱眉提醒他。
“无事,”祝雁停笑着宽慰萧莨,“有学过,你放心好。”
皇帝马当先,冲在最前头,仿佛又找回昔日年轻时壮志凌云,趁鹿逐獐、飞苍走黄,好不快活。
祝雁停果真乖乖听话,路与萧莨并骑,不时拈弓搭箭,倒也收获颇丰。
萧莨骑射之术则显然比他要精进许多,弓马娴熟,想来是从小跟着家中长辈练出来。
俩人不时交谈,并无与他人攀比之意,权作游乐。
晌午之前,皇帝约莫是累,将弓递给身边人,打着哈欠下令将要回营帐歇息,偏在这时,兽群之中骤然爆发阵慌乱,匹通体壮硕高大、彪悍异常野牛猛冲出来,撒蹄狂奔,状若癫狂般,竟是朝着御驾直冲过去。
“你,……会儿跟着,别到处乱跑。”萧莨依旧心有担忧,恨不能将祝雁停直栓在身侧。
祝雁停眼睫动动,含笑点头:“好。”
俩人正说着话,萧蒙策马上前,喊萧莨句,从马上跃下。
祝雁停与之见礼,从容笑道:“早就听表哥提过世子骁勇过人、能征善战,小子仰慕已久,今日终于有幸得见。”
“小郎君客气。”萧蒙客套回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少年,但见他斯文白净、笑容清浅,身上并无半点祝家人骄纵之气,便明白自己弟弟为何会倾心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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