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头疼地伸手想去拉他:“阿荣你冷静点,并非那个意思,你听说……”
萧荣甩开他手:“不必!你与二哥都是样,你们怕事,不想招惹皇太弟,不怕!就算是死也得为小姑讨个公道!”
萧荣再听不下任何话,转身拂袖而去。
“阿荣!”
待到脚步声渐远,祝雁停才敛去面上忧色,随手扔颗蜜饯进口里,嘴角扯开抹似笑非笑弧度。
而出怒意生生被压下去,噎瞬,心神恍惚道:“赵允术妻子已无大碍,据说是他后宅个妾侍干,那女子也是落魄书香门第出身,不甘心做妾,起歪心,在外头被人教唆蛊惑,买那药,卖药之人跑,那侍妾已经被拿下送官。”
这些本是家宅丑事,不过事发那日萧荣刚巧也在赵府,多少听到些。
祝雁停面色淡淡:“后院之人多,便容易家宅不宁,寻常官宦家是如此,储君府亦是如此,但至少,赵家人有良心,愿意护着那小娘子,不比得咱们这位储君殿下,将丑事牢牢按下,叫蛇蝎之人依旧过得逍遥快活,日后皇太弟登基,她少不得还能混个贵妃做做,就是可怜小姑,到那时谁还记得她。”
“她凭什!”萧荣怒意又生,瞪着双眼,牙齿咬得咯咯响,“若当真是她害死小姑,凭什她便能活着享受荣华富贵!小姑却要尸两命无处伸冤!”
“就凭她是皇太弟最宠爱女人,”祝雁停轻声叹,“皇太弟护着她,她纵有千错万错,旁人也说不得她什。”
阿清上前为他换杯温水,祝雁停淡声问他:“那卖药之人,可料理?”
“郎君放心,已经永远开不口。”
祝雁停神色顿,又叮嘱他道,“叫人去与兄长说声,从今日起
萧荣眼中泛起血丝,恨得几要滴出血来。
祝雁停轻拍他手臂安抚他:“你也别太激动,知你心里气恨难受,你二哥话也是有道理,倒不是偏袒你二哥,你总得为整个国公府想想,贸然去与皇太弟讨公道,能讨得到吗?”
“讨不到也得去讨!”
祝雁停微微摇头:“你别傻,这个世上本就没有绝对公正事情,谁叫他是储君呢,日后他做皇帝,萧家还能与他对着干吗?萧家世世代代效忠陛下、朝廷,受过委屈冤枉又何止这件,萧家想要直这太平安稳着,有些事就必须得忍,打落牙齿也要和血吞,便是你伯父和大哥,也绝不会同意你去与皇太弟硬碰硬。”
“萧家是明哲保身,所以从不参与那些朝堂党派争斗,但绝不是贪生怕死、任人鱼肉之辈!”萧荣嚯地站起身,赤红着双目往后退步,咬着牙根道,“你们都不去为小姑讨公道,自个去!出什事自个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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