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不以为然,微撇嘴角:“他只是储君罢,字之差、差之千里,谁又能保证他就定能当皇帝。”
萧荣猛地抬眼,望向祝雁停,眸光乍亮,祝雁停淡声笑:“你可别这看着,这是在家里,才随口说说罢,去
“没什有趣不有趣,大多都是假。”萧荣兴致缺缺。
“那可不定,”祝雁停笑笑道,“虽是野史,亦非空穴来风,许多事情未必就当真是史书上记载那样,多看看这些,仔细甄别,未必无所获,这里头许多故事听着还颇有些道理。”
萧荣轻抿唇角,想想,道:“那二嫂借本给看看吧。”
“随你。”
祝雁停叫人传来膳食,招呼萧荣坐下,与他边吃边聊。
萧荣不对,他亦无法面对萧荣。
祝雁停安慰他道:“表哥,你就别想这事,父亲也说叫们不要轻举妄动,你又何必过多自责。”
若是有确实证据,即便是去告御状他们也要讨个公道,可偏偏事情过这多年,连查都不知要从何查起。
萧让礼顾虑比旁人更多,他再心疼慧王妃,轻易也不愿将整个国公府都推至风口浪尖,他也得为着身后三十万戍北军考虑。
萧莨微微摇头,有再多借口,他心里那道坎都没那容易过去。
萧莨不在,萧荣要自在许多,怕是萧莨在这,他就不会来。
祝雁停笑问他:“早上陈太医与说允术兄小娘子生个大胖儿子,你去看过?”
“嗯,”萧荣心不在焉地点头,“陈太医仔细看过,大人孩子都没什大碍,赵家总算可以松口气。”
祝雁停给他夹菜:“你啊,也别总想着过去事情,赵家小娘子大抵是比小姑运气好些,人各有命,活着人总得往前看。”
萧荣捏着筷子手顿顿,道:“二嫂,并非不懂那些大道理,可咽不下这口气,只要想到日后他当皇帝,那个女人成宫妃,从此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只能仰望奉承他们,再不会有人记得小姑,这心里便像火烧着样难受。”
申时末,萧莨出门去赴同僚推脱不饮宴,祝雁停派人去请萧荣,来陪自己块用晚膳。
萧荣这段时日果真听话许多,前头与祝雁停发回脾气,后面还特地来道过歉,祝雁停自是不放在心上,时常会找他来陪自己说话,打发时间。
萧荣到时祝雁停正在听人念书,萧莨不许他看书怕他伤眼睛,他便每日叫人给自个念个时辰,听同时闭目养神,不怎需要费心思。
萧荣进门,在旁听阵,祝雁停叫人念是前头几代野史,听着挺有意思,但大多不着边际。
见萧荣副心不在焉之态,祝雁停摆摆手,打断念书之人,问他:“阿荣觉得这些故事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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