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微微摇头:“都是稚童,最小那个说话都不太利索,不过是陛下攥在手中棋子罢。”
“什模样不要紧,能叫皇太弟吃瘪就够,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萧莨不甚在意,“他纵有怨气,也没法往身上撒,只是个小小宗事府郎中,还不够被他对付,父兄那里,陛下万不可能让他沾手戍北军,他即便有心也无从插手。”
祝雁停笑道:“那就好。”
“雁停,你不必担心,做这些事,心中都有数,会拿捏着分寸。”
“再忍忍吧,就快,等孩子出来,你想做什都行。”萧莨宽慰他。
“表哥想岔,并非抱怨,”祝雁停解释道,“其实倒也还好,这悠闲日子过久,人都懒散许多,表哥你如今便是让去做别,也不乐意。”
“当真?”
“自然是真,何必拿这种小事诓你。”
他说着又是笑,岔开话题:“今日宫宴如何?表哥可得宫里什好东西?”
八月十五,中秋。
深秋将至,庭前梧桐落尽时,祝雁停业已身怀有孕八个月余,身子越发重之后人也越加慵懒,不过这段时日养得好,气色却是比之前好不少。
国公府上提前几日就开始忙碌准备中秋家宴,各处都已装点起来,清早卫氏还特地派人送来刚酿好糯米酒,祝雁停不能吃,只能闻个味解解馋。
萧莨大早进宫去,晌午皇帝赐中秋宴,他要到申时后才回。
屋中,祝雁停心不在焉地摆弄棋子,阿清进门来,走近覆到他耳边小声禀报:“郎君,荣郎君那边,看着应当是准备好,估摸着最多半月就会动手。”
“嗯。”祝雁停眼眸微敛,低头啜着茶,未再多言。
萧莨行事谨慎、顾全大局,不会选择用过激手段去针对皇太弟,来日方长自是好,
萧莨随口道:“宫中赐下蟹、酒和月饼,前两样你都碰不得。”
祝雁停叹笑:“那倒是,旁都还好,就是这不能吃那不能碰,这久下来,都要食不知味,早上母亲还派人送米酒过来,闻着那味道,酒瘾都快犯。”
“等过几个月,陪你喝个痛快。”萧莨道。
“嗯。”
祝雁停手支着头,歪着脑袋笑看着萧莨:“表哥今日进宫可见到那三位新皇子?他们如何?”
“啪”子落下,祝雁停淡声吩咐:“派个人去与兄长说声,那位虞国师,该派上用场。”
“诺。”
申时二刻,萧莨回府,他进门时祝雁停才刚睡醒,正在煮茶,萧莨坐上榻,祝雁停将倒出茶搁到他面前:“尝尝。”
萧莨轻抿口,点头道:“比上次还好些。”
祝雁停低笑:“这些个月,每日闲来无事,尽钻研这些,这手艺能不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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