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莨出府门,正碰上萧荣从外头回来,萧荣见到他,略不自在:“二哥你要出去啊?”
“嗯,还有公务,今日这早就从书院回来?”萧莨顺口问他。
萧荣转开目光,似有些不敢看他眼睛:“今日讲学老师身子不适,没来书院,们便提早下学。”
萧莨皱皱眉,萧荣神色看着有些怪异,不过现下也容不得他多想,叮嘱萧荣句“那你自个多看看书,别耽误”,便匆忙上车离开。
“真?”祝雁停笑着眨眼,“当真想做什你都支持?”
“……嗯。”
祝雁停又笑笑,未有再说。
他只怕有日,萧莨会对他失望。
萧莨对他越好,他心里不安便越甚,他没有骗萧莨,他渴望安宁,但在安宁之前,他还有更多想要,权势、地位,他只有站得更高,才再不会被人作践、欺辱。
确实屈才些,只他尚且年岁小,还未及冠,待日后,迟早会得皇帝重用。
萧莨略摇头:“父兄已然手握重兵,在朝中,注定走不到太过显眼位置。”
他语气中并无遗憾,祝雁停说他志不在朝堂是对,五品也好、六品也罢,他走科举入仕本就是听从父亲安排,为着萧家多寻条退路,原非他本意。
祝雁停轻声叹:“表哥,……你当真就点野心都没有?”
萧莨抬眸望向他:“野心?”
屋子里,祝雁停倚在榻上心不在焉地听人念书,不时摸下肚子,里头那个
平复住心绪,祝雁停不再多想,叫人拿些热点心来,装进荷包里递给萧莨:“表哥路上记着吃,要不待到祭月礼结束得饿坏。”
祭月礼酉时开始,要到亥时才结束,如今天凉,在秋风中饿着肚子又跪又拜几个时辰,总归是受罪。
萧莨接过去,仔细收好,又提醒祝雁停道:“你晚上早些歇息,不用等回来,若你睡着,便在外间将就晚,不会吵着你。”
祝雁停不乐意:“那不行,表哥不抱着睡,睡不着。”
萧莨只得答应他:“祭月礼结束,便回来。”
“不能征战沙场、开疆拓土,那便要位极人臣,展雄心抱负,否则辈子庸庸碌碌,只做个无名小官,又有何意思?”
萧莨微蹙起眉:“雁停,你是这想?”
若祝雁停当真有这般雄心壮志,又为何甘愿拘在后院,为他生儿育女,甚至连爵位都毫不犹豫地放弃?
祝雁停笑笑:“随口说说罢,表哥有自己打算,不用太在意这些胡言乱语,先前就说过,最向往之事,是归于安宁处,与书画茶酒为伴,那也是真心话。”
萧莨时无言,沉默片刻,他道:“雁停,别想太多,待你生下孩子,无论你想做什,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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