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未到,天色熹微,萧莨叮嘱萧荣带着卫氏、杨氏她们先出城,在城外二十里地驿站处等他。
萧荣担忧问他:“二哥,你要去哪里?”
萧
祝鹤鸣听终于松口气,抚掌道:“如此甚好!”
三日后,大理寺狱传出消息,首辅刘崇阳在狱中畏罪自缢,留下封昭罪血书,认下所犯全部事情。
听闻消息时,萧莨正手抱着儿子在书房里静心练字,送信之人禀报完事情,他握着笔手顿顿,思索片刻,问:“四堂叔那边,可有动静?”
对方谨慎回道:“前日四老爷申时时出趟府门,们人尾随跟上,见他进城东间不怎引人注意私人茶庄,后头没多久来辆不起眼马车,车上下来人正是郎君,过约莫个时辰俩人又先后从茶庄离开。”
笔尖上墨汁滴下,污下面字帖,萧莨愣神片刻,直到坐在腿上儿子咿呀出声,才恍然回神,轻闭闭眼,疲惫道:“知道,你退下去吧。”
及们怀王府。”
祝雁停垂眸淡道:“如此更好,免得兄长还要费心撇清皇帝猜疑,不过这个刘崇阳依旧留不得,皇帝真有心彻查他事,迟早要将兄长牵扯进去,也保不住他会为脱罪,胡乱攀咬兄长。”
祝鹤鸣皱眉道:“他如今人在大理寺狱里,们在那边并无可用之人。”
祝雁停想想,回答他:“兄长只管将他认罪血书准备好,旁事情弟弟来想办法。”
“你有何办法?”
四堂叔有讨好结交怀王府之意,祝雁停能觉察出来,他自然也能。
他在奏疏中虽未提及怀王,可皇帝若当真有心查,难免不会将怀王与刘崇阳关系牵连出来,怀王府为求自保,必会先下手为强,从开始他就猜到祝雁停或许会找上他那位堂叔。
只是事情当真发生后,亲眼见识到祝雁停这些阴私手段,依旧叫他心中阵阵发凉。
祝雁停其实并未说错,从开始,就是他把他想得过于好。
腊月廿二日,萧莨带着家中老少并上百家丁启程出发,行往西北。
祝雁停轻蔑笑道:“兄长有所不知,萧家人也不是个个都那般油盐不进,萧莨有个无甚本事旁支堂叔,却生个还有些本事儿子,如今在大理寺做个从五品大理寺正,年节之时,萧家旁支都来国公府吃家宴,这位萧堂叔对格外热络,私下里还特地叫与兄长转达问候,之后珩儿出生、满月、百日,有留意过,他家里送礼都比别几家要丰厚些,想必是存着与怀王府亲近交好之意。”
“竟有此事?”
“却是如此。”
“若是,……被萧莨发现怎办?”
祝雁停轻嗤:“发现又如何?他是去告发,还是告发他堂叔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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