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许追上去,试图劝他:“郁之,虎毒不食子,珩儿即便在他手里,他想必也不会对珩儿下手,你别关心则乱,何况他若是当真有歹心,之前就不会放其他萧氏族人,应当无事,你冷静些……”
萧莨冷声字顿道:“很冷静,知道自己在做什。”
他说罢不再搭理柳如许,握紧手中剑,大步而去。
辰时到珩儿便醒,睁眼看到祝雁停又开始哭,宿没睡祝雁停头疼欲裂,小孩哭得满面通红,嗓子都哑,他又急又心疼,却毫无
珩儿闭着眼睛抽抽噎噎,像是魇到,祝雁停喂他喝些温水,又哄他许久,直到窗外已隐约有熹微之色,才又将之哄睡过去。
祝雁停疲惫至极,没再将人放下,搂着孩子颓然地闭上眼。
城外军营里,萧莨同样夜未睡,从昨夜萧荣回来跪地请罪起,他帐中烛火便直未有熄过。
天明之时,他抬起满是血丝赤红双眼,望向面前众部下,哑声下令:“今日申时,发兵攻城。”
众人欲言又止,到底没再说什,齐声领命。
听谁说?本王做什需要与你交代?”
“……王爷说是,是奴婢多嘴。”高隋不轻不重地拍自己巴掌,做出副谦卑之态,末目光又落到祝雁停手中珩儿身上,祝雁停下意识地拉高斗篷,遮住儿子脸,神色中已有怒气。
“王爷,这孩子……?”
“本王说,本王事与你无关,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高隋赔笑:“王爷莫动怒,是奴婢逾越。”
原本他们定好几套作战方略,打算再缓日让将士们都再休整番再行攻城,没曾想会出这种事。
萧莨已然不管不顾,意欲大军压上逼迫对方放人,这还是他们这些人头次在萧莨眼中看到,这样叫人不寒而栗冷和恨。
柳如许进来时,萧莨还动不动地坐在案前,泛着血光黑眸里遍布阴鸷,眼睑下片乌青,周身笼罩着尽是慑人阴冷之气。
“郁之,你……”
柳如许话才出口,萧莨猛地站起身,言不发地取下挂在旁架子上头盔和长剑,大步朝外走。
他让开道,垂首退到旁,祝雁停懒得再搭理他,抱着珩儿大步回屋去。
珩儿直没醒,祝雁停小心翼翼地将之放进床里,叫人打来热水,亲手给孩子擦脸。
小小孩子在睡梦中眉头都纠结在块,睡得十分不安稳,祝雁停心里不好受,怔怔看他许久,弯腰在小孩额头上印上个轻吻。
半夜,珩儿从梦中惊醒,放声大哭,直未有睡意祝雁停立时睁开眼,手忙脚乱地爬起身,将儿子抱到身上,像他小时候那样轻拍着他背抱着他慢慢摇晃。
“珩儿乖,爹爹在这里,珩儿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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