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有人硬着头皮开口:“将军,祝鹤鸣家人尽死,如今仅剩下其弟……”
他话未说完,眼见着萧莨神色黯下,赶忙改口:“当然,出嫁女子并不受连坐之责,男妻也是样。”
可实际上,他们谁都清楚,就祝雁停自己做那些事情,毒害皇帝他有份,谋朝篡位他也有份,死百次都足够,若是换做
日夜攻城战之后,章顺天无力再应战,带着残兵弃城出逃,往东南方向去。
萧莨令赵有平带兵前去追击,他自己则留下来住持京中乱局。
短短年时间,圣京城里换三方势力,到如今这座昔日繁华喧嚣都城已是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彻底萧条下去。
要安抚民众,还要摆平那些战乱之后又冒头出来,想要攥取既得利益各世家勋贵,这些事情并不比领兵打仗轻松丝毫。
萧莨重回国公府,每日都要应付无数各怀心思人,眉宇间不耐日更甚日。
珩儿并未走远,半道上就又偷偷折回去,柳如许过来后他便躲在屋门外朝里头看,盯着魂不守舍祝雁停看半晌,听到他和柳如许话,噘噘嘴,悻悻离开。
走出院子,才碰到正到处找他嬷嬷,嬷嬷吓得不清,见到珩儿赶紧过来抱住他:“小祖宗你可千万别再乱跑,若是出什事老奴几个可担待不起。”
珩儿小声道:“来找风筝。”
“风筝没便没吧,再叫人做个就是。”
嬷嬷牵着珩儿往回走,小孩闷闷不乐,半晌,低声问她:“嬷嬷,住在那里面是什人啊?”
七日后,赵有平带着章顺天人头回来,可惜是,他没有抓住那个再背主,狡兔三窟虞道子,让之给逃。
萧莨淡漠看眼匣中人头,未多说什。
赵有平等几个部下都在,问起萧莨那已押下许久祝鹤鸣到底要如何处置,祝鹤鸣不同章顺天,斩便斩,这厮还背负着毒杀长历帝、谋朝篡位罪名,之前若是在战场上直接杀倒也好说,如今人既然押回来,要杀也得由他们奉那个小皇帝来下圣旨,而非他们越俎代庖。
“进京之前,已给陛下写去奏疏,今早圣旨已经到,陛下旨意,对祝鹤鸣处以凌迟,家人斩首,七日后行刑。”萧莨淡声道,眉目间却尽是慑人寒意。
众部下未敢多言,谁都知道,这个死法就是萧莨给祝鹤鸣选,小皇帝那里不过是走个过场罢。
嬷嬷尴尬道:“小郎君别问,老奴也不知道。”
“他为什动不?是受伤?是不是很痛?”
“……老奴真什都不知道,小郎君就别问老奴。”
“噢。”
被嬷嬷牵着珩儿回头朝后面望眼,低头,愈发不高兴,也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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