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就住在这宫里,最西边辟个单独院子给他们,院内院外把手之人都已换成萧莨带来亲卫。
萧莨被人扶着进来,坐下祝雁停赶忙叫
他自然不会承认,派人去掳劫长历帝之事,他们本想以长历帝为筹码,为小皇帝巩固皇位,但如今希望落空,便没有再提必要。
萧莨意义不明地扯扯嘴角,神色中尽是冷意,小皇帝见之愈加坐立不安,脑门上汗都冒出来,完全忘还要说什,下意识地附和他话:“承王说也对……”
张塬微不可察地蹙眉,小皇帝已不想再问,正要让萧莨坐下,他身边老太监忽地抬手,轻按按他肩膀,小皇帝身子凛,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支支吾吾道:“那……承王能否让朕进京去?”
“陛下这话说错,”萧莨平静纠正他,“陛下若想进京,臣怎敢拦着,只是当年毅宗皇帝有旨,陛下这脉不能入京,臣也不敢忤逆先皇旨意。”
“那难道天下统之后,陛下也继续留在蜀地吗?”张塬冷声问他。
庞更是稚嫩,虽是质问,看着他眼中却满是惧意。
他原本,……并未打算为难这个孩子。
对上萧莨冷冽目光,小皇帝衣袖下手慢慢握紧,止不住地战栗,下意识地去看太师张塬,那人低着头,却并不看他。
大殿中沉寂片刻,谁都没敢出声,直到萧莨缓声开口:“南征许多后续事情亟待解决,故拖延些时日,且出来这久,怕京中再出什岔子,才会先回趟京。”
“聪王是自焚,臣赶去时他已葬身火海,并非臣本意。”
“待到那日,若有必要,迁都便是。”
若有必要……这四个字听着就耐人寻味,在场之人免不得有心下嘀咕,这若是到时皇帝换,岂不就没有必要?
张塬面色已十分难看,那小皇帝快要吓哭,再说不出句话来。
萧莨又站片刻,见他们已无话再问自己,拱拱手,淡定坐回去,继续喝酒。
亥时,国宴散席,萧莨回去住处。
“不叫那些*员来此,是因天下局势未平,随时都可能再起风波,怕他们离任上会出事,且南边几州刚经过战乱和水灾,百废待兴,离不得人,陛下想见他们,日后总会有机会。”
可说来说去,有再多理由,对皇帝圣旨置之不理,仅凭摄政王句话,就通通不来面圣,未免太过荒唐。
但这些话从萧莨嘴里说出,又似理所当然,即便明知道他这做更有可能是故意给小皇帝难堪,他们还说不得什。
萧莨又添上句:“臣为何要回京,自然还有些其它原因,陛下不如问问张太师,想必他心里应当清楚。”
“……王爷说笑,下官怎会知道王爷为何回京。”张塬强作镇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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