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盯着他眼睛,片刻后,松开手上力道,移开视线,淡道:“再说吧,明日不定有空。”
至少没有直接拒绝,祝雁停心满意足,乐呵呵地继续帮他捶腿。
转日早朝会,第件议便是太师张塬贪墨之案。
御座上小皇帝听着下头*员数落张塬罪状,颤颤巍巍地握紧拳头,又惊又惧,田炳死,今日张塬也要倒,承王当真不打算放过他身边任何个人,任何个……
萧莨淡定站在御座下方,小皇帝尚未亲政,参加朝会不过是个摆设,他这个摄政王才是发号施令那个人。
,小皇帝又最是依赖他,想要赶紧将之从小皇帝身边踢开,好取而代之。
祝雁停蹲下身,帮萧莨捶腿,笑吟吟地讨好他:“表哥,珩儿那孩子跟们闹好久别扭,明日想带他去泛舟游湖,你要起去?”
祝雁停算是领教他儿子这小脾气,气性当真点不比萧莨小,就因为萧莨让他拘着这孩子每天念书,不许他出去玩,尤其不许他去找小皇帝玩,这小破孩跟他们闹快有两个月别扭。
不过祝雁停想想又觉得自己真走运,就珩儿这性子,之前能那快原谅他,不是孩子傻,是小孩到底舍不得他这个爹爹罢。
所以如今珩儿在这种小事上跟他闹别扭,祝雁停并不在意,甚至乐意哄着他。
罪证确凿,张塬没有任何狡辩余地,被判流放拖下去。
这事过后,又议论几件琐事,退朝之前,那姓赵御史忽然上前步,脸正义凛然,大声道:“臣还有人要弹劾!”
见萧莨眼皮子都未多撩下,小皇帝战战兢兢地问:“何、何人?”
“臣要弹摄政承王御前无礼!面圣不跪不卸剑,且在宫中驭马,目无君上,藐视皇权,有僭越犯上之心!”
大殿中静得针落可闻,虽然谁都知道萧莨心思,但敢当面发难这还是第个,这人不怕
“泛舟游湖?”萧莨眉头拧,睨着祝雁停,“你还敢去泛舟?”
上回他为摘朵花差点掉水里淹死,这事提起来祝雁停依旧心虚,只能厚着脸皮笑:“所以想你跟们起去,表哥,当年说好,带去泛舟游湖,你还记得吗?”
那会儿他是真想和萧莨起去湖上泛舟,可萧莨顾忌他身子,会儿说天冷,会儿又因他怀孕,怎都不肯带他出门。其实这两年下来,他这药罐子饱经磋磨,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日日躺在床上,活得糙反而自感觉身子舒服许多。
萧莨用力捏起祝雁停下巴:“你还敢提当年之事?”
他这话里倒是听不出多少怒恨,就只是多些波澜,祝雁停攀住他手,安抚他:“往事不可追,现在补回来,好?……真想跟你起去泛舟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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