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走至旁,大马金刀地坐下,面上已不再见半分恭敬之色,唯有周身压不住上位者气势,冷声问:“本王何故需要与你交代?”
祝雁停默不作声地站到他身后去,并不插话。
祝闵昭额头上汗都冒出来,赶紧道:“摄政王您误会,父亲他没别意思,只是随口问问,您别放在心上,他病糊涂,还请您莫要与他计较……”
萧莨没理他,目光扫过屋中神色各异众人,这些都是裕王子孙,其实个个都恨不得他死,又都万分惧怕他。
那裕王不顾儿子劝阻,阴着脸道:“郎君也是祝家子孙,这做长辈,帮他多问句有何不可?”
他坚持这说,裕王不再与他纠缠这事,又问:“那你现在是何身份?”
“介白丁罢。”
“以后也直做着白丁吗?”
不待祝雁停再说,萧莨替他回答:“他是本王妻子。”
裕王冷眼望向萧莨:“既是承王妻子,为何没册封?”
自己,下意识地看向萧莨,萧莨不动声色道:“既然裕王有请,那便去就是,与你起去。”
祝闵昭心惊胆战,生怕他老爷子作妖,全家上下就只有这位老王爷是认死理,自从知道他背叛聪王投效萧莨后,就再不理他这个儿子,还气病,至今起不身。
于是他也赶忙起身,要陪同着萧莨祝雁停他们起去见裕王。
非但如此,他还将家里兄弟儿子孙子众人都叫上,跟着块去,若是老王爷说什不该说话,他们也好及时补救。
裕王果真躺在床上不能动身,看着已经没多少日子好活,祝雁停进门,恭恭敬敬问候声,再怎说,这位毕竟也是祝家长辈。
祝雁停低眉顺眼面上无甚表
“这次解决闽粤之事,回京就会册封。”
屋中之人闻言俱都凛,这话意思,其实是告诉他们,待这次回京,他就要改朝换代。
“册封什?承王妃?”裕王不依不饶地问他。
祝闵昭有些心慌,想阻止裕王这般态度继续诘问萧莨:“父亲,您歇着吧,别过问这些事情,要不会儿又得喘……”
裕王没搭理他,浑浊双目直勾勾地看着萧莨。
裕王身边伺候下人扶着他艰难坐起身,靠在床头,祝闵昭赶紧过去,亲手将人搀扶住。
在对方打量自己同时,祝雁停也在打量他,裕王病态满面、两鬓斑白,只那双眼睛尚显凌厉,他目光转过祝雁停,落到同来萧莨身上,冷冷瞧他片刻,又再次转向祝雁停,哑声问:“你可是先帝儿子?”
这话问得未免过于直白些,且还当着这多人面,祝雁停自然不会认,从容笑着回答:“裕王说笑,怎可能是先帝儿子。”
“当真不是?”
“自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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