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片刻,祝雁停问他:“为何要来问?”
赵有平低头道:“郎君,这多天,王爷都未回来,知您心里难受,末将等同样不好受,可这事瞒得外头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得早做打算,王爷辛苦打下江山,……哪怕是为着世子,您也得帮之守住。”
祝雁停渐攥紧拳,红着眼睛愤恨地瞪向赵有平:“你这话是什意思?你是认定王爷回不来是?”
“末将不敢也不愿,”赵有平硬着头皮道,“可郎君,只怕万,等必须在事情传得天下皆知之前,做好打算。”
祝雁停仰起头,将想要脱框而出眼泪咽回去,旁珩儿不满斥道:“你说什呢!父亲不会有事!他肯定能回来!”
珩儿半点笑不出来:“爹爹好伤心,从来没见过爹爹这伤心,要是父亲死,爹爹也会死。”
“崽崽胡说!崽崽胡说!”
大嘴巴只不停重复这句话,珩儿两只手抬起挡住眼睛,呜呜咽咽地哭:“要是父亲爹爹都死,珩儿也要死,呜……”
翌日,祝雁停没再出门去找人,依旧是那副消沉木然模样,在帐子中坐整日,不言不语,苍白无血色张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连眼睛都很少眨动,任凭珩儿怎找话题与他说话,都鲜少有反应。
下午,赵有平来求见,祝雁停听闻传报,呆愣半晌,哑声开口:“请他进来吧。”
赵有平单膝跪下地,低头沉声恳求:“末将恳请郎君和世子,不要辜负王爷这些年心血,无论如何都要守住王爷打下来这些基业,为世子,为萧家,还请郎君早做决断。”
珩儿气呼呼地噘起嘴,抬头去看祝雁停。
沉默阵,祝雁停收回眼泪,冷眼看向赵有平,问:“你想让怎做?”
“若是、若是王爷当真有个万,禅位之事也绝不能就此作罢,否则,旦等到小皇帝长大,羽翼渐丰,迟早有日,等会压制不住他,到那时就当真是为他人做嫁衣,可世子如今太过年幼,荣郎君魄力不够,禅位给他们并不合适,也无人会服,您是王爷
赵有平进门来,见到祝雁停这副模样,虽早已料到,依旧唏嘘不已、忧心忡忡,低声提醒他:“还请郎君节哀。”
祝雁停眉头微蹙起,缓慢说道:“节哀?王爷还没找着,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为何就要节哀?”
“是末将说错话,郎君恕罪。”赵有平赶紧改口,心下重重叹,萧莨直未找着,其实他们心里都有数,他能活着回来机会,已十分渺茫。
他们这些部下,又怎会盼着他出事,萧莨不好,他们更讨不到好,可终究,得面对现实。
“……末将来,是想问郎君,那小皇帝已被关押多日,后头事情要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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