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笑着撇嘴:“你看吧,不打搅你。”
他坐去另侧榻边,摆出棋盘,心无旁骛地独自下棋。
萧莨这心里却再难平静下来,不时抬眸看祝雁停眼,他眉目在夜色烛火下格外柔和,眼下虽还有淡淡淤青,但因这会儿已完全放松下来,眸中染着笑意,又恢复往日明亮生辉。
“嗯。”
他们这些在外行军打仗,剑上本来就不合适挂东西,先头是不想拂祝雁停好意,他才没有拒绝。
在萧莨安抚下,祝雁停很快安静下来,闭闭眼睛,没让自己再多愁善感,沉默阵,又小声问萧莨:“那你到底信不信?”
“信。”
其实他早就已经信,之前只是直迈不过心里那道坎而已。
祝雁停听话靠过去,萧莨伸手揽,将他揽进自己怀中,俩人姿势亲密地拥在起。
萧莨低头,轻吻吻祝雁停额头,与他道:“你是妻,效忠你就是效忠,有何区别?”
没想到萧莨会这说,祝雁停心里又酸又涩,又十分高兴:“真?”
“离开蜀州之前,就与他们交代过,若是当真有个万,让他们听你,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自然不会怪他们。”
完全没想到萧莨会说这样话,祝雁停惊讶抬头:“你就这信?还有,什叫当真有个万?”
入夜。
萧莨倚在榻上看上,祝雁停走过去帮他多点盏灯,再在榻边坐下,歪着身子看着萧莨笑。
萧莨起先不理他,后头没忍住目光终于从书册上移过去,看着祝雁停,皱眉:“傻笑什?”
“不知道,”祝雁停眨眨眼睛,“就觉得表哥好像跟之前不样。”
“……你安静些。”他难得能静下心来,还想把手头这册兵书看完,祝雁停闹,他就没心思,对着如今祝雁停,又再说不出半句重话来,只有满心无奈。
萧莨抬起手,拇指在祝雁停嘴唇上擦擦,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信不信你不重要,哪怕为珩儿,你也比任何其他人都可信,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从来没有说得准事情,总得早做打算。”
祝雁停又红眼睛,这会儿倒像是生气:“你骗,你之前答应会惜命,其实你直做好随时可能回不来准备!你就为那个香囊,在战场上都敢分神,托大下马去捡,你根本没把之前答应话当回事!”
萧莨自知理亏,没有争辩,将祝雁停按回怀里,低头又亲亲他:“说过,没有下次。”
所以哪怕这次去进攻闽州老巢,他也只让赵有平带兵去。
“……下次再不在你剑上乱挂东西。”祝雁停还是很郁闷,若是萧莨当真回不来,他只怕会后悔痛苦辈子,或许,就没有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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