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
当然只有——
薄以渐站起来
只好低下头，小心地整理自己盖在腿上小毛巾。
从来没有哪
时刻，虞生微觉得毛巾是这样狭窄又单薄，不管怎
扯，都觉得不能将自己完全盖住。
水珠滴滴地往下滑，虞生微低垂着脑袋模样，像是做错事孩子不敢看大人。
薄以渐觉得喝醉归喝醉，喝醉人还是看明白自己态度。
就这委屈小模样，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怎他呢。
串细碎气泡浮上水面。
薄以渐上秒还在笑，下秒就发现虞生微不对劲。
他都被虞生微不按牌理出牌本事给吓到！
他连忙伸手，强硬地将虞生微从水里拖出来，放在岸边上，自己也跟着坐起来，手横在虞生微胸腹，另只手绕到后边拍对方后背，轻拍对方后背：
“怎样？没事吧？你到底醉得有多厉害，还能往温泉里头滑，真把自己当鱼？”
他根本没有醉！
但问题来，如果他根本没有醉，他又究竟为什会做出藏在水里吐泡泡举动呢？
虞生微窘到无以复加。
可事到如今，他只能将错就错，假装自己真醉。
他不要意思面对薄以渐，继续将身体往下埋，埋嘴巴埋鼻子，还想再埋耳朵和眼睛，最好再把整个脑袋都埋进去。
薄以渐倒抽口冷气。
虞生微真太可爱。
可爱得都让他觉得，对方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才变着法子向他展示自己身上那些美丽鳞片。
不过，小朋友就是小朋友。
小朋友大概……
薄以渐都想叹气。
他控制着自己想去揉对方脑袋手。
这短短时间里，他突然间就明白什是老父亲心。
不管是不可能。
骂也是骂不出口。
他边拍边问，还是好笑，但也感觉恼火。
“你这酒品，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都呛水也不剧烈挣扎大喊救命？就软绵绵扑腾两下意思意思？万别人没注意到你怎办？”
他说着，为加重语气，还严厉瞪虞生微眼。
虞生微：“……”
他心里苦，依旧不敢说话。
但这个时候，双手在水下抓住他胳膊。
薄以渐碰到他！
虞生微蓦地惊，就想说话，但嘴巴张开，涌入不是空气是水流，他呛水！
“咳！”
声闷咳响在水中。
薄以渐目光向旁逡巡，落在岸上酒瓶上。
他探手，将其拿起，放手里垫垫，空荡荡；又倒过瓶身，将瓶口竖直向下，同样不见滴酒液落下来。
于是他叹口气，放下东西，两步跨过两人间距离，拍拍对方脑袋，哭笑不得：
“酒量不好你喝什？看，醉吧？”
虞生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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