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益嘉。”韩轶叫他。
陆益嘉低着头看机票,乖顺地答应声。
“你研究东西都很好,无论对学校、业内还是你个人来说,都很有价值,不会因为做得些边边角角事贬值。”韩轶低声道,“本科时你就很优秀,回来读博士需要活动,是因为你研究生在国外读,方向和内容跟国内很多都不配套,无论是个专利,还是什仪器,可能你觉得很多,但对来说不算什,你明白吗?”
陆益嘉道:“什,专利也是因为才给老师吗?”
韩轶顿顿,似乎责怪自己说得有些多:“你不是知道吗?”
间,床边摆两个花篮,外面客厅还有好几个,个陪护守着,陆益嘉到时候,小徐也在,确实不能说孤苦伶仃。
陆益嘉在床边坐下,韩轶拿个香蕉给他,小徐和陪护都出去,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
韩轶瘦,唇色是白,有些起皮,短短几天,但好像眼窝确实有些陷下去,下巴上些胡茬,头发不像平时那样打理得整齐,陆益嘉说不出话,倒是他,好像忘两个人不愉快,依旧板着张脸道:“瞎胡闹。”
声音沙哑、粗粝,字字透着病气。
“要住多久?还严重吗?”陆益嘉问。
陆益嘉没再接话,韩轶道:“那时候你没有落脚点,成果也是刚出来,互换个交易而已,你不用把老师想得太坏,也别把牺牲想得太多。”
“帮你,很多时候都是顺手,没想太多,所以也不希望你把它……”
陆益嘉闷声道:“想起那天你亲。喝醉酒那天。”
他原本不打算说,他盼望两个人默契而和谐地分开,那些情愫或许真存在过,但如果韩轶否认,他也合该配合。可此刻他突然变想法,即便无法回应、没法接收,他也依然没有权利云淡风轻地把韩轶对他桩件好忽略,或许韩轶也希望他那样做,但韩轶不该得到这种对待。
陆益嘉这样说完,韩轶似乎是笑下,陆益嘉下意识抬头
韩轶道:“明后天出院吧,回家休息。”
回家,陆益嘉想起,那个家里他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齐欣予托婆婆找房子直没租出去,所以甚至比刚开始谈价格还要便宜。
即便他只零零碎碎得搬,到现在也剩多少,留着没走,只是因为得当面跟韩轶作别。
他给不太多,但至少该韩轶个有始有终作别。
病房窗帘拉得严实,韩轶解释因为他有些畏光,陆益嘉按他吩咐低头在手机上订后天回北京机票,慢慢地说:“之前齐欣予师姐直在帮找房子,前几天刚看好,离呈霖很近,走路三分钟不到,打算搬过去,这样能多睡会儿,也不用总是大半夜加班,带着吵得你也没法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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